黎簇總是能夠很輕易地惹禿頭張生氣。
他今早故意把球踢到了女生寢室那邊,被一大群女生綁了起來又告到了生活老師那,生活老師又和禿頭張告狀。早就看他不爽的班主任立馬撥了電話把他那不負責任的老爸喊了過來。
黎簇他爹正在和禿頭張在走廊上講話。
蘇萬說:“你可是禿頭這個月請家長的第一個學生。”
黎簇翻了個白眼說:“難道我還要因此感到榮幸嗎?我怕今天回家肯定得被我老爸打死,兄弟你支援我一點。”
意思是借點錢,到時候再還。
蘇萬家蠻有錢,反正他個人的銀行卡上零錢多的數也數不清。
他老媽只想讓他考個985或者211,只要是有關學習的事情就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所以在學校的零花錢也是件重要的事情。
總不能讓孩子餓著了。
黎簇想蘇萬他爸媽真溺愛他,他可是在砸鍋摔瓶的童年裡長大的。
“話說起來,宋春水你家長怎麼沒有來過啊?”
黎簇這話題轉的很僵硬,而轉到話題的這個人也很僵硬。
他們現在正是高二。高一兩個學期,大大小小的考試無數場,需要家長參加的會談也有好幾場。
可黎簇就是沒有見過宋春水的家長。
雖說他關注的不多,但對於宋春水,他關注的卻也算多的了。
宋春水正在閱讀一本書,封面並不花哨,但是中心的那個被藤蔓荊棘纏住的男人有些微微的可怕。
對方聽見他講話,把書本合了起來。
是……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蘇魯神話》。
估計很小眾。反正他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作者和這本書。
“他很忙。” 宋春水搭了一句。他和人說話的時候基本不看對方的眼睛,只是自顧自的盯著自己面前的表面。
黎簇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害羞,不敢和人對著眼神說話。一個學期過去了,他才發現那是對方的習慣。
這樣子……總覺得不是很好啊。會被別人誤認成不尊重他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