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找到了滕笑笑的那張照片,也就是說,滕笑笑並不是滕英,那麼滕行善跟滕有為也就不是同一個人,換句話說,殺害王巧蘭的兇手,另有其人,這件事並不是管家一族的傑作,之前所有的推論,現在全部不成立,這訊息太突然了,不行,我必須要去幼稚園一趟,親自確認一下。
從姜晨家直接打車到了幼稚園,可能因為上次幫忙解圍,這一次,園長熱情的很,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的,弄得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手上拿著那張滕笑笑的照片,果然跟檔案中的一模一樣,不死心的我,又拿出了滕英的照片做對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一次,居然覺得兩個孩子也沒有那麼相像了。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在查二十年前的剝皮案?”園長忽然開口。
“園長對那個案子,有什麼線索提供嗎?”我合上影集,不動聲色。
“線索談不上,只不過現在想想,當時笑笑爸爸那麼著急的接笑笑走,原來是他殺了人了,只可憐了笑笑,那麼小,就沒了媽媽,爸爸還是兇手。”園長說著,嘆了口氣。
“對了,園長,您說,笑笑爸爸長得很像姜晨隊長?”這一點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理說,他們兩個人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長得像?未免太湊巧了吧。
“是啊,尤其眉宇間,最像,不過啊,已經二十年過去了,笑笑的爸爸絕對不可能還是個小夥子的樣子啊。不過看那長相,要是告訴我,姜晨大隊長是他的兒子,我絕對信,不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園長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您剛才說什麼?姜晨大隊長是他的兒子……”
“哎呀,同志,我隨口說說,並沒有詆毀姜晨大隊長的意思啊。”園長馬上緊張起來。
“您別誤會,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雖然園長確實是無心之說,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首先姜晨的母親忽然將他丟在了孤兒院,之後便自殺了,而姜晨的父親隨後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如果說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怎麼會消失的這麼徹底呢?按照時間來說的話,姜晨的母親自殺,父親失蹤在前,王巧蘭被殺,笑笑跟滕有為失蹤在後,或許真的是有關聯的,最起碼,這兩起事件,最後嫌疑人都下落不明瞭,我有種預感,姜晨的父親,或是滕有為,都還活著。
離開幼稚園,我撥通了姜晨的號碼,我的猜測雖然腦洞很大,但是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說不定,真能一下子解開當年姜晨被丟在孤兒院的謎團,這個時候,我需要姜晨的幫助,當然了,我更擔心自己又是先入為主,心理作用,看不清真相。
“喂,哪位?”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很快便聽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姜璐。
“您好,我是姜晨的同事,現在局裡有事找他,能讓他接個電話嗎?”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要表明身份的好。
“怎麼又有事情啊,他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們煩不煩,他只是一個人,你們到底要交給他多少事做,想累死他是不是?你們局裡就他一個喘氣的,還是你們覺得他是軟柿子,隨便捏呀,我告訴你們,休想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姜璐在電話那頭直接發起了牢騷,我忽然很慶幸這個電話是我打的,而不是姜晨的同事,要不姜晨以後的工作,可就很難開展了,當然,姜璐也是好心,只不過這種做法無疑是幫倒忙。
“他去出了哪個現場?”我還是直接找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