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二皇子眼中閃過深色,重來一世,疾病纏身,恐壽命不長,登位無望。
縱然此朝帝後恩愛,自己乃皇後嫡子,太子乃同胞兄長。
亦是……不甘。
二皇子體弱,站得時間長,身體便受不了。
平日裡出門,幾乎全是奴婢們抱著,若是碰上雨雪,便難踏出坤寧宮半步。
張儀華甚至從沒訓練過他站立。
某一天,他顫巍巍地走出殿門迎接自己時,張儀華著實是驚大過喜。
張儀華甚至懷疑奴婢們不忠,暗自訓練皇子走路,想博得賞賜。
正大發雷霆時,被小兒拉下。
寥寥幾語,便叫自己淚流。
只是回頭和弘治帝談起,不免擔憂。
過慧易夭,雖有些迷信,但慧極必傷,卻非妄言。
心思沉重,病體虛弱,自然容易早夭。
夫妻倆思來想去,給兒子取名“安安”,只願他此生平安。
二皇子養在深宮,平日裡難出門。
便是朱厚照身邊的宦官,也不曾仔細看過其模樣。
此番見來,別的不說,這皇家威儀渾然一體,倒比朱厚照還有氣度。
言行有度,舉止沉穩。
劉瑾跟在朱厚照身後,眼神微閃。
這二皇子小小年紀,委實太過。
二皇子雖由奶孃抱著,說話卻沒忘了照顧徐穆。
“剛才聽舅舅說玩馬兒,不知是什麼?”
徐穆一愣,笑道,“殿下指的應是古國大宛的汗血寶馬。”
見二皇子轉過頭來,似是很感興趣。
徐穆接著補充,“近一千六百年前,我們腳下站的這片地方由漢朝統治,汗血寶馬由漢朝皇帝從一個叫大宛的小國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