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打擾千戶?”
“無妨,沈某正在看海盜供詞。”
取過竹架上的布巾,擦擦手。
沈越挑眉,怎麼沒聲。
“員外前來可是有事相商?”
隨意翻看桌上的供詞,徐穆神情頗有幾分鬱悶。
“情報不缺,但欽差官船出海著實打眼,若還似以往,官員趁機給海盜通風報信,又是一場空。”
徐穆搖搖頭,嘴角現出一絲苦笑。
自弘治朝開始,江浙倭患海盜之所以難以除盡,官吏與海盜裡應外合絕對算是一宗。
“無妨。沿海衛所把柄多得是,杭州衛、寧波衛、揚州衛、徐州衛,員外看哪個不順眼?”
額
徐穆笑意停頓,“千戶的意思是,這幾個衛所定會配合?”
沈越輕描淡寫地招呼徐穆坐下,捧起茶盞,道,“掉頭抄家滅族的罪名,讓他們出海剿匪,將功折罪,難道還會有人不識時務?”
沈千戶看了徐小榜眼一眼,眸中稀奇。
呵呵呵
徐穆笑得尷尬。
果然還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在浙江已經待得夠長了,我等這就啟程往江蘇吧。”
頓了頓,“徐州衛與徐某姓相同,覺得有緣,便定它了,到時還請千戶出手。”
“好說。”
聽完太醫院與寒山寺來的不同判斷,幾乎同時,弘治帝便覺得腦門震震,忍不住扶額。
“陛下!”
張易驚呼,當即便要出門去尋禦醫。
“去哪兒?”弘治帝聲音軟綿無力。
張易反應過來,也是臉色微白。
是啊,如今太醫院又怎知誰絕對清白?
可陛下的病,除了太醫院,又能有誰有能力,有身份治呢?
苗永忽然上前,稟報道,“陛下,牟指揮求見。”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