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個縣,公公好生顯一番威風,別說抽牙牌,甩鞭子都成!”
張永接過名冊,表情扭曲。
痛快!跟著徐穆辦差,就是痛快!
“徐員外。”
“袁大人。”
袁熹往房內瞅了兩秒,似在防備什麼人。
徐穆目含詢問,袁熹聳肩道,“一直在調查刺殺員外的兇手,不料半途被都司兄弟叫住,言家中住進一位威名赫赫的張公公,勸在下小心。”
徐穆莞爾一笑,“大人放心,公公正在正廳待客。說來僉事此來,可是兇手有了眉目?”
“不錯。這事也算託了徐天小哥的福。”
徐穆眼神微暗,袁熹忽然頓住,“額……員外”
“無妨。”徐穆淺笑,藏在袖下的手指死死攥緊木椅一角。
接著,袁熹便簡短說了發現的經過。
原是此前送徐天回府的富商,前幾日視察自家酒樓,掌櫃說起店裡住了幾個客人。九月天,仍是一身單衣,領口大開,手臂和胸前的肌肉鼓鼓囊囊,端得叫人心驚膽戰。
住進客棧的那天,正好城中四門關閉,又有兩人,晚膳時分,在大堂用著飯撒酒瘋,驚了不少客人,掌櫃這才向主家抱怨。
“侍奉的夥計天南海北的口音聽過不少,覺得那幾人口音既重又奇怪,竟似從未聽過似的。和掌櫃咬耳朵,絕不是大戶人家鏢師,十有八九來路不正。”
“本官得到訊息,便將幾人拘入都司大牢,交由錦衣衛審訊。其中一人吐出,受命在街上射殺一個人。”
袁熹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副畫像,“員外請看。”
徐穆接過,果然與自己很是相像。
“那幾人,僉事不妨從海盜上想一想。”將畫像疊成小小的一塊,徐穆忽然想到,“或許將這幾人與番商們關在一處,會有別的收獲。”
袁熹眼神微動。
應天府官道。
“頭兒,您該好好在杭州養傷才是。調查的事,我們能做。”
沈越搖搖頭,“江南之重,南京乃是關鍵。南京的錦衣衛多是勳貴子弟掛職,平日裡橫行霸道,連京中的命令亦時常陽奉陰違,恐怕未必能幫忙。”
校尉想了想,只得罷手。
前方岔路,一校尉忽然驚道,“千戶,有動靜!”
沈越縱馬趕上,看清來人的臉,猛然拉住韁繩。
“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