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竹接過後瞥了鐘於一眼:“我盡力吧”鐘於苦笑搖頭,不過這也算是最好的答複了。二人繼續趕路,鐘於偶爾會先開口,殘竹卻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鐘於疑惑道:“殘兄,你似乎有心事?”
殘竹怔了一下,隨後沉吟著說道:“自從看過那個神陣之後我心中就像被一層陰雲覆蓋著,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神不寧。”鐘於道:‘該不是你的神魂不適應這具軀體吧?’殘竹瞥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此乃神魂修煉異常強大之後産生的一種感覺,從前這種感覺從未失靈過。”
“我看不見得,你上次說神界會再次陷入浩劫,並且還是因我而起,但我只想給好友爭一塊沒有殺戮的淨土,你說這算不算失靈?”殘竹道:“你以為這個想法很溫和嗎?說不定爭一塊淨土你卻要殺無數人。”
鐘於苦笑:“你說得有道理,但怎麼也不至於再次引發什麼浩劫動蕩吧?”殘竹搖頭不語,鐘於似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前輩,你不是說有機會就把這具肉身放走嗎?可不知不覺間你已經把他帶進了風暴漩渦。”殘竹聞言苦笑不已,他瞪了鐘於一眼:‘你還是多想一想怎麼將那三人一個個引出來吧,如今之計唯有各個擊破了。’
鐘於皺眉沉思,這倒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二人沉默間不斷尋找佈下神陣的地點,路途中倒也看到兩個合適的地方,但鐘於還是覺得不算隱秘,那對他來說畢竟是決定生死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大意。
找著找著,二人忽然眼前一亮,視線中出現一座破敗的古老建築,那似乎是用青石搭建而成,看上去雖然簡陋但也不失古老厚重的氣息,但那裡似乎已經被其他人率先佔領了,他們遠遠能看到守衛,二人躲在樹叢中細細觀察那座古老建築。
只見青石上早已爬滿了藤蔓植物,不少地方還有損壞的痕跡。殘竹嘆了口氣道:“這裡倒是個布陣的好地方,偏僻靜默,周圍也很難看到神人經過,也不知被哪個宗派佔據了。”
聽殘竹說完,鐘於忽然精神大震,他哈哈狂笑起來,殘竹疑惑道:“你小子笑什麼?”鐘於道:‘我之前怎麼沒想起來,我們可以藉助這些古老遺跡來打亂局勢。’殘竹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鐘於回道:“現在兩個公子和海雲都對我産生了懷疑,他們定然不會相信我的話,讓我將其一個個引出制伏幾乎不可能,即便我說發現了什麼,他們也會兩人甚至三人一起出來,這樣很難動手,而我的謊言若被揭穿則難逃一死。
但現如今可以帶他們去看那些上古遺跡,而我們則在遺跡附近佈下神陣,若是他們二人一起則只看遺跡,但若是一人落單我便將其引到神陣中來個甕中捉鼈,此來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次數多了何愁他們不落單?”
殘竹聽後同樣雙目大亮:‘好啊小子,你果真夠陰險。’鐘於哈哈大笑,他忽然又道:“前輩,我忽然又想到一計,你佈下陣法後,我誘騙他們說是上古神陣,待他們進入神陣後你直接發難。”
殘竹擺了擺手:“小子你太異想天開了,我神魂受損嚴重,即便佈下神陣最多也只能壓制一個天神境的魂魄。”鐘於聞言有些失望,殘竹見狀說道:“小子你也不必貪心,如今有機會各個擊破已經要感天謝地了。”
鐘於點頭贊同:“我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了。”殘竹道:‘這也不能怪你,畢竟靈魂本源被他人剝奪,無論是誰都會著急,既然已經有了計劃,我們這便去找個合適的地方布陣吧。’
鐘於連連點頭,二人開始繞著那古老建築轉悠,殘竹忽然問道:“小子,我們何不將那些佔據此地的神人趕走,直接在那遺跡中佈下神陣?”鐘於聞言開始沉吟,過了一陣後他搖頭道:“我們還是別節外生枝,誰知那遺跡中會不會有天神境強者,再說,這些人到時候正好用來消耗兩個公子和海雲他們。”
殘竹點了點頭,二人轉了一陣後發現一個適合布陣的地點,鐘於自覺站在一邊,殘竹進入其中,他細細觀察一陣後取出神石弄出一個圓圈,然後問鐘於要了許多布陣材料,鐘於的收藏可謂無比豐富,一路行來殺死很多神人,並且曾洗劫不少飛沙幫之人,凡是殘竹需要的,鐘於身上幾乎都有。
放完材料後殘竹開始用五種妖獸之血混合的液體寫符陣,那些字鐘於只認識少數,看樣子應當是上古文字,他跟王吾相處的時間很長,對於陣法也略有了解,但今日殘竹所佈的神陣跟他以往見過的有很大區別,沒多久殘竹寫下最後一個字元,忽然整個陣法發出淡淡的青色神光,而後消失不見,殘竹微微一笑:“許久沒有布陣了,好還我沒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