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於毫不停留,眼中綠芒大作,無數男子紛紛雙目無神的倒地而亡,不過鐘於也留下了兩個活口,此時殘竹和曉夏也走出了船艙,鐘於直接開始逼問:“你們是何人?”
這二人連忙爭相回答“我們是碧水宗所屬,別殺我們,求神上繞我們一命...”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磕頭,鐘於又問:“為何偷襲我們?”那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開口道:“神上開恩,我們本就是靠洗劫神人為生的。”
“為何我的靈識沒有發現你們?”一人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在這清水澤每隔一段時間神人的靈識就會失去作用。”
鐘於聞言回頭看向殘竹:“殘兄,這是怎麼回事?”殘竹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想必跟他有關系吧。”鐘於知道殘竹口中的他是指天魔,鐘於又扭過頭來:“你們碧水宗可曾發現飛沙幫的蹤跡?”
“回神上,我們已經來了兩三月時間,從未看到過飛沙幫蹤影。”鐘於微微一愣,他們騎著速度極快的青鵬鳥也用了十來個月才到達此地,但這些碧水宗卻早在兩三月之前就已經來了,那個訊息還是從自己嘴裡傳出去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快到來,而從剛才的問話來看,這些碧水宗也是為了飛沙幫來此。
鐘於問道:“你們似乎早已經知道飛沙幫要在此地複活某人,你們是從哪得來的訊息?”一人忙回道:“這個訊息許多地方都已經傳開了,現在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
鐘於眉頭微皺,不過轉念一想,飛沙幫也不是一塊堅鐵,既然自己能從其中弄到訊息,別的人能弄到實在不足為奇。鐘於掃了二人一眼:“你們走吧,若是還有碧水宗在附近,告訴他們繞著我們走。”
“是是是...”
那二人一邊磕頭一邊道謝,然後頭也不回的跳進水中,鐘於回頭看向殘竹:“怎麼樣,我的殺性可不大吧殘兄?”殘竹自顧走進船艙,曉夏哈哈大笑,似乎覺得這場面頗為有趣。隨後的日子裡鐘於三人過上了非常安逸的生活。
碧水宗是因為其功法奇特在水中可以隱形不見,故而青鵬鳥等飛禽沒有發覺,但其他人則不行,只要靠近鐘於他們便會第一時間被發現,故而他們不用擔心再被偷襲,這天夜色已經籠罩天地,鐘於三人還在船艙中喝茶聊天,忽然一陣怪異聲音傳來,他們連忙走出船艙,發現湖水波濤洶湧,可此刻根本無風。
而周圍又響著一種嗚嗚的怪聲,似無數鬼魂在哀嚎一般,曉夏連忙躲在鐘於身後,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鐘於看著那波濤澎湃皺眉道:“難不成這水底有什麼孽畜在興風作浪?”
“小心一些,這裡有些古怪。”一旁的殘竹臉色微微肅穆,對於曾經引來一場大難的天魔,殘竹心中還是非常重視的。
雖然此刻浪濤洶湧,但他們所乘坐的法寶卻依舊平穩無比,沒有絲毫巨浪洶湧的感覺,那種悠揚的嗚嗚聲依舊響徹不絕,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在這深夜的湖上聽來直讓人渾身發寒。
“我...我們進去吧”躲在鐘於身後的曉夏忽然開口,鐘於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三人返回了船艙。在接下來的日子鐘於他們遇到了許多勢力,不過比起昌都三大極宗來實在不值一提。
鐘於略微打聽一番後得知這些勢力大多都是三大極宗衰弱後建立起來,而他們已經來此地六天時間,其中有兩天晚上都經歷了那一幕,無風起浪,不知何處飄來的嗚咽聲,讓人心中發寒,彷彿身處幽冥鬼域一般。
鐘於捧著驚鴻劍決坐在船頂上皺眉思索,一輪太陽高高掛在天上,今天風和日麗,再加上週圍湖光山色,讓人心中說不出的舒適,青鵬鳥偶爾會從鐘於頭頂幾米處掠過,將他的衣發帶起,正在鐘於皺眉沉思的時候,曉夏也跳了上來:“鐘大哥,又在鑽研那本劍法呢?”
鐘於朝她笑了笑表示回應,曉夏來到鐘於身旁坐下,一頭粉色長發像花瓣一般散落:“鐘大哥,你能繼續給我講故事嗎?”鐘於哈哈一笑當即將驚鴻劍決收起來:“可以,上次我講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