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於輕笑著說出了答案:“族長大人,若是你剛才想對我不利,即便你能殺死我們,最終也難逃死亡的下場,而你若是被我拖到毒性發作最終沒殺死我,那我恐怕會對你的搖光族做些報複性的舉動。”
鐘於臉上的笑容很平靜,看上去就像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在和煦的開著玩笑,但這平靜的話語聽在族長耳中卻比世間最惡毒的詛咒還要令人心寒,以族長的心性很輕易猜到眼前年輕人口中說的報複將會何等可怕。
而他也相信眼前年輕人有這個實力。族長心中所有與他為敵的念頭在此刻都煙消雲散,這樣的敵人絕不是他想去招惹的。“冷月,我們該上路了,你還有什麼話想跟你的族長說嗎?”
鐘於看了冷月一眼輕輕說道。族長聽到冷月這個稱呼愣了一下,當他發現這個稱呼是在叫露彤的時候不禁更是發愣:“露彤,這是怎麼回事?”感受著族長充滿詫異的眼神,冷月緩緩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她的眼神在此刻很平靜,或者說是死寂:“露彤已經死了,從你們對露彤動殺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死了。”冷月的話語中滿是落寞和悽涼甚至還有一絲麻木。
就像鐘於身邊站著的江林一般面無表情:“露彤...”族長開口艱難的叫出這個名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生鏽的鐵塊摩擦發出的聲音,最終族長看著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緩緩消失在沙塵飄蕩的空氣中。
一路行至海邊,那寬廣無垠的藍色海洋出現在三人的視野中,遠處的天際和汪洋連在一起,分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海。江林面無表情的從腰間布袋中取出那艘木船,然後先躍了上去。
鐘於跟在江林之後也躍上木船,他回頭看向冷月,發現她正看著後面的密林怔怔出神:“如果你真的不捨,就回去吧。”鐘於溫和的看著冷月,嘴角甚至帶出一抹溫暖的弧度。
冷月聽到這句話咻的一下回過頭來看向鐘於,她此刻懷疑自己剛才聽的話是幻覺,滿臉不可置信。鐘於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心根本不在我這,即便得到了你的身體也沒什麼用,我想要的可不是一具每天只會怔怔出神的人偶,畢竟養一具人偶也是需要開銷的,我可不喜歡白白浪費精力。”
說完後鐘於靜靜的看著冷月,冷月聽到鐘於的這句話低下頭去,二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鐘於見到冷月久久沒有回答自己便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會不捨,其實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我們就此分別吧,若是有緣的話也許有生之年還會再見。”
說完之後鐘於便轉過身朝著木船上的房間走去並且開口吩咐道:“江林,開船。”“是,主人。”江林木然著發動船隻,揚起帆。忽然“啪嗒”一聲異響傳進江林耳中,但他的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啟動木船朝來路駛去。
冷月跳上木船後便徑直走進鐘於用來休息的房間,鐘於看到冷月走進來不禁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失笑:“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我之前利益誘惑,生命威脅,你無論如何都不肯跟我走,現在我主動放你離去,你卻又自己跳上船來。”
冷月臉上帶著一絲淺笑:“你這人才是奇怪,既然之前花費那麼多手段想帶我走,為什麼到了最後卻又要放我離去?”兩人對視一陣忍不住都大笑出聲。
笑了一會後鐘於看向冷月疑惑問道:“為什麼要跟我走,你應該非常不捨才對。”冷月緩緩坐在鐘於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才輕聲說道:“搖光族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我留下做什麼呢,這裡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雖然心中確實不捨,但也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鐘於聞言哈哈一笑:“你可不要勉強自己,雖然我幫了你很多,但我不希望你跟我離去只是為了報恩。”冷月俏眉一挑臉上竟然露出些許調皮的神色:“你這個人心腸歹毒,做事不擇手段,我跟著你除了報恩還能是因為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喜歡上你了?
哎呀呀,我以前除了心腸歹毒這些缺點還真的沒有發現你還有自戀傾向,麻煩你找個幹淨的水池照一照自己的臉,我們族中比你英俊的男子可以用數不勝數來形容,我何必要委屈自己?”
饒是鐘於心性淡漠,對於這些外在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但聽到一個女子如此直截了當的嫌棄自己的長相,他心中還是有一股無名火起,尤其是在這個女子還應當稱呼自己主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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