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短暫的不解之後,這幾人都呆了一呆然後將目光投向那塊靜靜躺在那裡的黝黑色令牌,七大主事人都不是笨蛋,他們知道只要這塊令牌還在他們手中,那麼他們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只不過要怎麼利用這塊暫時失去了效用的城主令卻不得不讓他們思考。便在這時,一個滿身汙血身穿白袍的男子來到鄭瓊身邊澀聲道:“門主,我們快頂不住了,兄弟們死傷慘重啊。”
鄭瓊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他看了這人一眼淡然道:“給我堅持住,很快我們便能想出辦法脫身,待回到白門後,我會重賞還活著的人。”那人聽到鄭瓊這麼說臉色有些蒼白。
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鄭瓊話語中的淡漠,雖然心中憤怒,但他此刻絕不敢表現出來,只好答應一聲又退了下去。幾人經歷這一幕後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然而更讓他們失望的是,接下來他們的屬下也陸續過來稟報說快要堅持不住了。
不到短短的半柱香時間,他們的屬下便從二百人左右銳減到不到百人,周圍的屍體早已堆得猶如小山一般高,這場絞肉機般的戰鬥依舊在持續。
這一刻似乎就連那天上的烏雲和墜落的雨水都染上了一層血紅色,雨,下的更大了,剛才的連綿細雨此刻已經化為了豆大的雨珠,雨珠毫不客氣的砸在那些空洞的臉上。
他們慘烈的死亡跟這些紛紛墜落的雨珠沒有絲毫關系,它們依舊不顧一切的降落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鄭瓊的臉色陰沉,他的聲音也透著股讓人不舒服的沙啞:“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得選擇了,哼,他們讓我們如此悽涼,我們也該回報一二。”
幾人聞言都將視線看向鄭瓊,鄭瓊掃了幾人一眼:“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至少不讓他們輕易得到城主令。”風九揚臉色陰沉:“有什麼辦法你就說吧。”
鄭瓊點了點頭:“我們圍在那根石柱旁邊讓外人的視線無法看到城主令,然後找出一人將城主令交到他手裡,到時我們七人再帶著屬下分開突圍,幕後的人無法確切知道城主令在誰的手裡,到時候他定然手足無措。”
其他幾人聽到這話都是眼前一亮,風九揚更是大笑兩聲:“好辦法,哈哈哈哈,這樣一來城主令十有八九不會落到那個幕後人手裡。”便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那城主令應該交由誰來保管呢?”
這聲音一出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他們的眼神都變了變。鄭瓊冷冷的看了吳軒一眼,吳軒卻是笑了笑:“別這樣看我,這的確是個嚴肅的問題。”
血神皺了皺眉開口道:“他說的沒錯,這個問題很重要,我看不如將城主令交由我來保管,我血刀教弟子個個悍不畏死,若是想從我手中拿到城主令就得先踏過我血神和一眾血刀教弟子的屍體。”
風九揚冷笑一聲:“這樣說來倒不如將城主令交由老夫保管,老夫練有飛鷹踏空決,身法在整個白帝城都是數一數二的,相信把城主令交給老夫絕對萬無一失。”
林莫雲聞言怒道:“放屁,跑得快有個鳥用,還不如給我保管,老子血鱷一出,誰敢跟我作對。”高雲飛從一開始聽到血神說將城主令交給他保管時,臉色便有些陰沉。
果然,事情的發展完全在他的猜測中,幾人竟然因為城主令掙了起來,這幾人完全不顧大局,眼看著他們便要被人海淹沒了,這幾人竟然還有心思掙寶。高雲飛心中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