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讓人異常不舒服,八人才進入古月森林沒多久鐘於便開口道:“前面有火族人,十四個。”幾人聞言都是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藍山疑惑道:“你的精神力能夠探測那麼遠?”
鐘於輕輕搖頭:“我有特殊方法。”藍山聞言也知道鐘於不想多說,他對著眾人開口道:“我們去看看。”幾人往前走了一會便看到一絲火光在夜色中搖曳,再往前走一陣子。
果然一行十四個火族人圍在一堆羹火邊,其中有一個沒有睡覺,其他幾個都是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那個守夜之人也是忍不住睏意,眼睛一閉一合看樣子隨時都有睡過去的可能。
藍山看了眾人一眼,輕輕吐出一個口型:“殺”幾人見狀便拿出武器慢慢靠近過去,鐘於的彎月在此刻沉寂的就像一把普通長刀一般,沒有絲毫光芒閃爍,藍族這邊一個身形略微高壯的男子手中是兩把短匕。
他輕腳走到那個守夜的火族人身邊,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手中的匕首在搖曳的火光中幾乎化為了輕舞的毒蛇“噗”簡單直接的用匕首紮了下去,那人如今才醒過來,他想要張嘴大叫。
但一塊精鐵卻卡在了他的喉管上使他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另外幾人也沒閑著,他們手上的武器紛紛探進這些熟睡之人的身體中,遠處的藍心並未觀察他們是如何快速且準確的殺人。
她只是隱在樹後望著那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那一片黑暗就像一隻深黑色的瞳孔默默的注視著她,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與彷惶,很快濃鬱的血腥味飄蕩在這一片天空,充斥在藍心的鼻間和腦海。
那深處的黑暗好似都化為了血默,此刻血的顏色和味道佔據了她的世界,直到一身輕呼響起,這聲輕呼就像解救她離開這個恐懼世界的暖光:“藍心。”藍心聽到聲音轉頭看去。
鐘於清秀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野中:“你怎麼了,我們繼續趕路吧。”藍心嗯了一聲便跟著鐘於繼續前進,她回頭看了一眼那片黑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笑,鐘於依舊穿著黑袍。
他看向周圍的目光充滿警惕,幾人距離古林彎愈來愈近,前面又是一隊火族人出現了,一行七人同樣散亂的睡在一堆火焰周圍,幾人在合作過幾次後已經有了些默契。
又是那個身形略有些高壯手拿兩把短匕的男子先過去將那個守夜之人殺掉,其他幾人幹淨利落的解決掉剩下的六人,殺死他們後藍山看了看四周開口道:“我們距離祭壇已經很近了,接下來的路小心點。”
眾人輕輕點了點頭,便又朝著前方行去,過了一會一個高大的建築暗影出現在鐘於的視野中,是那個祭壇,高六米的它在此刻的夜色中顯得氣勢驚人,祭壇邊緣的一圈石柱依舊安靜的矗立在那裡從沒有改變過。
連線著石柱的鐵鏈便像是從地獄延伸出來的一般透露出一絲絲涼意,祭壇的周圍站著十個火族人,他們看起來比鐘於等人一路殺掉的那些要強許多,一個個略帶警惕的看著周圍的景物。
雖然偶爾也會低聲交談幾句,但他們眼中的警戒之色從未消失過,那十人站的地方極高,鐘於等人無法隨意靠近,藍山看了一眼那邊十人輕聲開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吧。”
鐘於等人點頭同意,然後幾人便隱藏進更加黑暗的角落中去,藍心跟在鐘於身邊,這一路她都沒怎麼說話,鐘於也發現了這一點,只是剛才一直急著趕路與殺人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鐘於感覺到此刻的藍心並不是因為自己等人的殺戮所以如此,他輕輕問道:“藍心,你怎麼了?”藍心聞言看向鐘於,她紅色的瞳孔在此刻顯得妖豔而深邃,讓人想要深陷進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