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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過去之殤 (3 / 3)

“我其實真想了解你為什麼這樣做,你怎麼會覺得人會長生不老?”

他歇息了一會,猶豫了會,開始給我講起來他的故事。

“我從小出生在一個小貴族家庭,生活得快樂幸福,年輕時靠著父親積攢下來的遺産當上了這裡的鎮長,我和我的妻子阿芙拉很快樂無憂的生活,她是個溫柔體貼的貴族小姐,待人和藹,禮貌,每天都努力完成一個作為妻子的職責,我們很滿足於這樣的生活,感激帶給我們幸福的神明,因為是在混亂時代,我每天早上都祈禱,希望這樣的生活能更長更久些,可我不明白為什麼?”

“哦——什麼為什麼。”

艾肯瑟竟哭了起來,他又開始講了起來。

“嗚嗚嗚,我的阿芙拉死了!你懂了嗎?哈哈,她死了,從馬上掉了下來,又被那該死的馬踏傷,嗚嗚嗚,我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我無法忍受啊!”艾肯瑟的情緒開始不穩定起來,我則一直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穩定下來又開口:“你無法理解那種痛苦,當我抱著她,四處找牧師,醫生,他們都說沒辦法,心愛的人逐漸離你而去,每當一絲的希望變成失望時,最後慢慢變成絕望,你無法理解那種痛苦,就好像……好像整個世界的周圍都是黑幕,把我圍住,我感到了孤獨。我開始憎恨神明,為什麼?為什麼給了我幸福,卻又把它毀掉?為什麼!讓我從高處跌落,受到傷害?”

“那你怎麼認識那個惡魔的?”

“到了最後我揹著阿芙拉的屍體,勞累絕望地拖著步子,希望得到其他人的關懷,哪怕是一絲安慰!可我在他們眼裡都看到了避之不及的態度,那些人都厭煩我!沒人願意多看我一眼,既然他們那麼不在乎我我又為何在乎他們的死活。哈哈哈哈……”

“我想你當時一定很傷心。”

“豈止是傷心,還有憤怒,每天我只聽到的話就是‘鎮長好、早上好、晚上好’我痛恨這樣的話!這樣生活!痛恨這樣的命運!在某一天,那個魔鬼找到了我,安慰我的痛苦,勸說我應該放下悲傷,他的話就像阿芙拉那樣溫柔迷人,令人的內心舒緩放鬆,就這樣它雖然是惡魔,它不傷害我,還跟我說話,安慰我,我接受它作為朋友,他告訴我有種辦法能長生不老,令我忘卻人間的一切煩惱和痛苦,那正是我所渴望的!你知道嗎?在阿芙拉死後,我明白了,什麼幸福都是短暫的,人都有死去的那一天,只有永遠存活在世上,永遠快樂奢華地生活才適合我。所以我就按照惡魔講的辦法去殺人,雖然第一次我顫抖地拿著刀,但在惡魔的勸說下,終於殺了第一個人,我舔著嘴邊的血,那種感覺好像既害怕……又……興奮!對,那種鮮血四濺的剎那令我快樂!哈哈哈哈哈哈。我忍受著疼痛,在惡魔的幫助下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器官,但最終被那個小婊子搞砸了!哈哈哈哈,假如我能出去,我一定殺光他們。哼哼!”

於是我施法令鎮長入睡,將惡魔的行為融入他夢中場景。

艾肯瑟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裡,他恍惚看見他妻子墜馬的場景,又看到了那個小惡魔,畫面不停地旋轉。

小惡魔對他說:‘朋友,你好嗎?“

“艾肯瑟,馬受驚了!”一個女人從馬上墜下來,這是他頭腦中的記憶,雖然我沒見過阿芙拉的樣子,但順著他的感覺描繪,即使夢中的女人臉什麼都看不清,艾肯瑟也會以為那個女人就是阿芙拉。突然畫面停止,又開始很慢播放,艾肯瑟看見那個惡魔隱形的淡影子,在馬前方對馬不停緩慢地恐嚇,露出兇惡的氣息,令馬害怕,阿芙拉墜落下馬,惡魔又用利爪指刺傷了馬的額頭,馬後退,一隻蹄子踏了那個女人的胸口一下,那個女人口裡一會就流出血來,艾肯瑟馬上揹著那個女人,大嚷大叫,找醫生……,又是那個惡魔,他施法迷惑著醫生,阿芙拉看起來身上的血和塌陷的胸口特別醒目和誇張,最後那個女人死了,艾肯瑟嚎啕大哭,他揹著他妻子,惡魔施法,令他變成獨自一人高興的外表。

艾肯瑟看著這些景象,不停地搖著頭。他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不可能!”

艾肯瑟又看到了許多人家裡著急的摸樣。一個小女孩哭著:“媽媽,爸爸那裡去了,不要我們了?”另外一個女人抱住她哭著說:“孩子,別擔心,爸爸馬上回來。”然後畫面拉遠,母女倆在一座破舊草房子裡,周圍都是無邊的黑,無邊的暗,不停地環繞環繞無窮無盡……黑暗好像永遠看不到盡頭。畫面又回轉,許多殘破的屍體向艾肯瑟爬來,嘴裡殘次不齊地說著:“還……還……命……命來……來……。”

“啊!”艾肯瑟被驚醒了,我已經消失了,周圍只有一個迴音。

“你明白了嗎?”

“嗚嗚嗚……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哈哈哈哈”艾肯瑟看起來瘋了。

外面的看守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那個老頭呢?”

但艾肯瑟只有用這樣的回答,來表達他內心的那種痛苦。

也行人不該那麼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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