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華章充滿了怨念。
許楊聽到裴華章的吼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等到開春,小院子修好後,到時候一人一間房,帥歪歪。
就不用和裴華章擠在一個屋裡,大早上聽著電話響,擾人清夢。
黃奇在電話那頭,連連懇請,說盡了好話。
甚至承諾,下次見面,隨便裴華章打一頓也好,罵一頓也好,絕不反抗。
裴華章哼哼兩聲,這麼一鬧,瞌睡蟲都跑了。
看了眼時間,快七點了,算了,起床吧。
他對電話那頭的黃奇說道:“我先去看看,小老闆手上到底有多少養氣丹。你把錢準備好吧。”
“謝謝老裴,你是我親人啊,親哥哥。”
“滾!”
裴華章毫不客氣地怒吼一聲,果斷掛了電話。
洗漱完畢,出宿舍。
汙汙……
西北風呼嘯,冷死人啦。
媽媽呀,這天有多冷啊。
裴華章裹緊了羽絨服,哆哆嗦嗦拿出手機,刷了下天氣預報。
p,才一個晚上,又降溫了整整七度。
今天最低溫度零下五度,風力四到五級,冷死個人。
裴華章抬頭朝天上看去,天色黑沉沉的,這天氣怕是要下雪。
遠處的酒坊,燈火通明。
酒坊裡面,一天二十四小時沒少過人。
高新淩晨三點鐘就已經在酒坊裡面忙碌,出了一身的臭汗,這會正打著赤膊站在門口乘涼。
遠遠地,看到裴華章裹得跟個球似的,準備騎電瓶車上山莊,高新咧著嘴嘿嘿笑了起來。
“老裴,不冷啊,你穿這麼厚實做什麼。”
“冷得要死,誰說不冷。”
高新咧嘴笑著,“你來我這裡,這裡一點都不冷。裡面溫度四五十度,能熱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