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有些怨念。
自家房子小,人口少。
拆遷的話,算面積吃虧,算人頭同樣吃虧。
她生了怨念,便沖陸湛瞪眼。
陸湛很無辜,“媽,你就別想了。我們又不靠拆遷吃飯。”
陸媽哼了一聲,“早幾年就叫你結婚生小孩。你要是聽我的,生兩三個孩子,拆遷的時候算戶口人數,我們就佔便宜了,懂嗎?現在全都落空了。”
陸湛哭笑不得,“我有錢。”
“不稀罕你的錢。”
她就稀罕官府的錢。
陸湛無話可說,只好趕緊吃完飯,趕緊上山。
這家裡是沒辦法待了。至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待了。
陸媽吃了一半,又嘮叨起來,“聽說這回拆遷,回遷房都在城北。”
“城北不好,那邊現在都是從外地搬遷來的移民,上百萬人口。你們搬過去要吃虧。我已經和小周總打了招呼,等他們家新樓盤開盤的時候,給我留兩套戶型樓層最好的房子。到時候買下來,裝修好,你就可以住進去。”
陸湛早就打算好了。
陸媽點點頭,“習慣住在這邊,你讓我猛地搬到城北去,我也不樂意。那照著你的意思,我們不要房,要錢?”
陸湛無所謂,“要房也行,自己不住,租出去。你不是老早就想做包租婆嗎?”
陸媽哼了一聲,“你要是早點結婚生小孩,我們至少能分三套拆遷房。結果現在只能得一套。你這個敗家子。”
他怎麼又成了敗家子。
陸湛無語望天。
人生啊,全都是各種苦逼。
吃過午飯,他也不敢多留。
身為靶子就得有做靶子的自覺,這裡不宜久留,風緊扯呼。
回到玉泉山,嘿,許楊竟然連姿勢都沒變過,還在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