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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藪貓花彪 (1 / 2)

其實不能責怪老羅沒有第一時間分辨出所處的位置,因為過去十多個小時的經歷實在令他有點應付不過來。任務中間發現了內鬼,搜尋任務物品時候出現了炸彈,撤退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被捲入無法理解的莫名狀態,回到正常的世界發現不是自己熟識的地方偏偏左腳與小腿又受傷,簡直可以說是流年不利了。

鎮靜下來的老羅仔細觀察了一遍四周,終於確定自己還是在非洲,而且還是在乞力馬紮羅山的東南,遠處的山峰明顯就是海拔將近五千九百米的主峰,左前方二十公裡處就應該是十個小時前執行任務說起的恩敦古小鎮,而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所在的位置下方就是一個叫做姆納濟的小鎮,周邊還有許多農田和一個法國佬在這裡建的莊園。

現在呢,什麼農田果園莊園民房電線杆微波天線光伏電池組,什麼都沒有,連一條人行走踩出來的羊腸小路都沒有,遠近是各種各樣的樹,老羅最熟知的只有最典型的波巴布樹就是俗稱的猴麵包樹)和白梭梭樹草原分佈最廣的一種耐旱矮喬木)以及金樹等,甚至很多後世很稀少的非洲黑檀等等。老羅對這個並不在行,不過曾經在維和部隊時聽到非洲購買木材的中國商人說起過,據說從非洲販賣木材回中國是一門賺錢的生意,如果不是遇見戰亂的話。可惜非洲大陸就從來沒有平靜的地方,哪像眼前的這裡,寂靜的除了風聲只有偶爾傳入耳邊的不知名的鳥鳴。看這裡的景色,不確定是距離現代有多久,但是保守估計五百年時間差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向前五百年或者一千年,因為按照二十一世紀人類的行為慣性,地球早晚會被人類玩的千瘡百孔,乞力馬紮羅山是否會存在都是一個未知數,除非,沒有除非了。

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老羅就準備選擇腳下的地方作為臨時的露營地了,首先這處石堆中明顯有硫礦石,從味道就可以聞出來,所以會少有蛇蟲之類的東西騷擾;其次地勢較高並且距離水源地也就數百米;第三不遠的樹上有鳥叫剛才路過的樹上沒見到什麼猛獸掛爪的痕跡同時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足跡;第四老羅的左腿傷患使得他基本不可能爬到樹上或者走更遠的路。

圍繞著石堆轉了一圈,確定除了有松鼠剛逃開以外,這裡沒什麼蛇蟲之害,老羅拄著長刀一顛一跛的打算去水邊看看。路過剛看到的黑檀木時候,長刀輕輕一揮,便砍下長長的一段分叉,刀口平滑沒有一點毛刺,再看刀刃毫發無損,可見此刀非常鋒利。

樹枝很長,去掉雜亂的枝椏,莖幹筆直,硬度彈性都上好,取出直匕首,前端弄個開口,再從戒指裡面找出兩根迷彩布條,把它們綁在一起就成了一個上佳的長矛,再砍一段較為粗壯的帶橫叉的樹枝,就著長刀刀刃幾下就弄成了一個柺杖。黑檀木柺杖黑檀木長矛,放在後世的中國,這東西就是典型的敗家子行為。

長刀太重,有了柺杖和長矛,老羅的腳步就輕松多了。收起長刀,很快下坡到了水邊。就見水邊有遊魚的深色脊背在水底向遠處游去。

這是一條冰山融水彙成的小溪,水面也就三五米寬。老羅找了一處水深到半膝的淺灘,站在水中的石頭上,看到有魚遊過就拿長矛去紮,然後甩到岸邊,很快就弄到六七條半尺長叫不出名字的溪魚。

順手在溪水邊把魚去鱗開膛去肚洗淨,用溪水邊的象草編成一個草繩,順著魚鰓穿過魚嘴把所有的魚穿成一串掛在河邊的樹上準備晾幹些。反正周圍根本見不到人煙,也不擔心被哪個小賊偷走。接著老羅找了最近的一棵三五米高的波巴布樹,結果卻發現樹下居然有幹落的果實,實在令老羅驚喜有加——這東西在非洲就是寶貝。果實不多,全部收起來也不過百八十個,幸好有戒指空間不用肩扛手提了,再用長矛從樹上捅下幾個新鮮的果實同樣收進戒指空間。

心情稍有輕松的老羅回頭準備去溪水邊,快到掛魚的樹下時猛然發現有個黃色花紋的小動物從樹邊跑開。老羅猛然警醒起來,這可不是後世的中國,即使是後世非洲的無人區也從不缺少食肉的野物。

左手扶拐,右肩夾住長矛的末端,右手執起長矛,定睛看去,卻見那小東西離了老羅三十米左右停下回頭看著。老羅稍送了口氣,原來是隻剛剛被趕出窩的藪貓,身長不過三十厘米,這小東西對老羅可是一點威脅都沒有。稍一頓念卻又想起困紮傷口的時候好像見到過這個小家夥,原來它始終在自己周圍打轉呢。估計是剛被母貓趕出窩不善於捕食,恰好聞到自己的血腥味兒了,以為可以討些好處。不過這小家夥應該跟了自己好一會兒了,自己居然沒發現它,可見是個聰明伶俐的小東西。

後世這個種類的藪貓已經很少見到野生的了,藪貓是晝伏夜出,基本形同家貓的習性,所以狩獵大多是在夜間,食物基本上是齧齒類動物,但它們有時也捕食野兔、蹄兔、鳥類、爬行類、昆蟲和蛙。對於比它們體形的動物,藪貓很膽小,很少會接觸人類,當然家養的除外。成年的藪貓體形堪比中型獵犬,腿長奔跑速度靈活性遠勝家貓。西方的白種人比較偏好養藪貓,義大利甚至有一個家族姓託馬西的甚至以藪貓做為家徽。

既然沒什麼威脅索性不理會它,老羅再從溪水中弄了幾條魚,處理好掛在魚串上。取出幾個幹透了的大個麵包果,切開上端,把裡面幹透的果瓤掏空,把切下來的一段做成塞子,灌滿水,裡面放一個淨水片,塞住,這就成了一個水壺。同樣處理了五個,基本夠自己短時間用的,站起來,把魚串掛在長矛上,拄著柺杖往定下的露營地回走,不被理會的黃花小藪貓大概是餓急了,居然一點不怕人的遠遠的跟著。

老羅回程的路上順便又取出長刀砍了二三十根長樹叉,既然不用拿著,索性都裝入戒指空間。連同路上有幹透的枯枝一起裝入,不知道戒指原本的主人知道老羅這樣使用戒指,會不會深深的詛咒他。老羅才不會想這個,反而順便在草叢裡又揀了些可以做烤魚調料的香草。

回到亂石堆露營地,魚串放在大石頭上,把戒指空間的長樹杈都取出來,留下三四個撂地上,剩下的順手橫架在兩塊兩米多高的大石頭上,兩塊大石頭中間的兩米多空檔就成了老羅晚上休憩的地方,上面的樹杈可以搭成一個棚子,以防非洲的驟雨,傷患外加一個人孤身野外,老羅可不敢把自己弄病了。

清理幹淨周圍三十米的雜草,幹草一多半碼在大石中間的空隙,青草揀較長的都搭在橫架的樹杈上,這樣簡單的雨棚就成了。餘下的一小堆幹草堆在一起,把路上撿的幹柴從戒指空間取出一部分放置一邊,幹草上用剩餘的樹杈做了一個簡易的烤架。用鎂棒點火,抓來的魚用樹枝穿好架上,新鮮的麵包果同樣去皮切成大的條塊穿好,老羅取出一個裝水的果囊,一邊喝水轉動烤魚和麵包果一邊感受檢查自己的傷處,遠處黃花小藪貓盯著這邊一動不動,這情景居然看起來滿是和諧。

為什麼要檢視傷口,因為剛才剛剛忙碌了很久,老羅居然沒怎麼感覺傷口疼痛,正常情況下,左小腿的傷至少要一週時間才會感覺不到痛。拆開左小腿的迷彩布條和繃帶,沒有流血化膿的跡象,也沒有常見的腫脹青淤,只有傷口的敷藥與縫合的醜陋蜈蚣線,隱約可見拼合的傷口中間一條細白的線,這是開始癒合了?揭開手臂以及大腿上的幾處小傷口的止血貼,同樣如此。

老羅開心的同時又有些疑惑,什麼時候自己的恢複能力如此好了?想來想去也得不出有用的結論,最後只能歸結為在上午莫名的空間裡,自己的身體被改造了,盡管這不科學。可是從一個地方沒有緣由的跳躍到另一個地方更不科學,更不用說空間戒指這類的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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