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硯一直在聽,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說點我喜歡聽的嗎?”
世一靜了靜,她知道,他最想聽的是是接著她上次在屋頂說過得之後的事情。
她又開口道,“其實你不一定想聽,聽了只會讓你不開心。”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以後再說吧”,世一道,“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秦楚硯頗為高興的隔著披風捏了捏世一的手,“你說的,不許反悔。”
這一捏,世一感受到了徹骨的高冷。
不知道還算不算是高冷,她好似是被電了一下,手一痛,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秦楚硯也很快意識到了,急忙挪開了手。
世一覺得落在披風上的雪花,已經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秦楚硯……你還好嗎?”
“好的不得了”,秦楚硯聲音沒有半點變化,依舊是慣常帶著笑,三分慵懶的華麗低沉音,好聽的讓人沉溺,“你要是心疼我,不如幫我把胸前衣服扒開,我的心有點冷,你好好幫我暖暖。”
世一:“……”
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是還能撐了。
說話間,秦楚硯又挪了挪。
世一繼續說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人的一生,其實說簡單也簡單。
再說下去,她就只能剖析自我了。
剖析自我,還是在秦楚硯面前,這是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世一猶豫著,再回神,她突然打了個寒顫。
披風裡好像冷了許多。
披風上很重的東西,壓著,是雪。
秦楚硯……
好像有一會兒沒說話了。
她腦海裡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炸,驚的她理智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