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房間裡面隱隱約約響起了水的聲音。剛剛進來的寧挽墨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他的視線從左到右,根本不受控制的就落在了內室門口的那一面屏風之上。
該怎麼說呢,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只要再稍微早一點或者是晚一點的話,估計就見不到這麼美好的景色了。暗暗在心裡面慶幸著自己的好運氣,寧挽墨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朝著屏風的位置靠了過去。
而越是靠近,背後的水的聲響就越是明顯起來。寧挽墨現在就像是在做賊一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自制力比較強大的話。估計這個時候他早就沖進去,一睹為快了。
“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這跟採花賊有什麼分別,要是讓惜兒發現了的話,你可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寧挽墨的腳步忽然之間停頓了下來,他站在原地一臉糾結的皺起了眉頭。心裡面各種各樣的想法混亂成了一團,有的時候是贊同的聲音,而有的時候卻又是不贊同的聲音。
兩方交戰之中。寧挽墨不自覺的後退了一下,頓時腳下就踩到了什麼東西,忽的就是咔嚓一聲。房間之中的氣氛頓時就變得沉重了起來,寧挽墨可以很明確的察覺到,自從剛才開始屏風另外一邊就徹底的沒有了動靜。
這個認知讓他不由自主的繃緊了神經,暗地裡面緊緊的攥住了一雙手。
“咚!咔嚓!乒乒乓乓!噠噠噠咚!”
一時之間,雲惋惜的屋子裡面傳來了各種詭異的聲音。動靜大到守在外面的草雀跟李鳶的女聽的一清二楚。兩個人對視一眼,轉過頭就想要沖進去。
“等等!你們兩個人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做,裡面的人……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
在關鍵時候流年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嘴角有些抽搐的攔住了神情有些緊張的兩個人然後開口如此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李鳶等人還有些奇怪流年為什麼要這麼說,後來一想他們就全都明白了。
能夠不動聲色的潛入丞相府,甚至是跑到了紫竹院雲惋惜的閨房之內而沒有被流年他們給攔下來的?世界之上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罷了,而且他們還非常的熟悉。
“流年,你難道就不能讓寧王殿下下一次過來的時候記得走門麼?再這樣下去,我都害怕有一天寧王殿下習慣了該怎麼辦?而且,寧王殿下老是這樣進進出出的,被人發現了的話,也不好解釋啊。”
李鳶一臉嚴肅的看著流年開口說道,而且每一次寧挽墨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好了時間,雲惋惜不是有事就是有事的時候他突然就跑了過來,就像這一次。他們家小姐可是在沐浴啊!要不是小姐沒有開口叫人,他們兩個就該第一時間沖進去了!
“那有什麼困難的,再等多半個月的時間,以後就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流年等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屋子裡面忽然傳出了寧挽墨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隨後,他們就聽見雲惋惜在叫兩個人進去了。草雀跟李鳶對視一眼,不敢有什麼遲疑,急忙就低著頭匆匆走進了屋子裡面。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雲惋惜一臉面無表情的坐在軟榻之上,而寧挽墨則是不近不遠的站在她的旁邊,眉眼之間帶著一絲絲討好的意味。看到這裡,心裡面已經有底了的李鳶果斷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