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不告訴惜兒那位葛小姐之所以會這樣,其實也不只是因為宮寒之症的麼?”
看著窗外打鬧嬉戲的兩個人,白柏溪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身邊的師父大人。
如果只是普通的落水的話,那麼按理說以葛侯府的勢力怎麼說也不應該會耽誤了時間的啊。而且葛月的身體又沒有那麼的弱,宮寒之症也不應該會那麼的嚴重。
所以唯一的一種解釋就是,葛月在落水之後又被人做了什麼手腳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唉,柏溪啊。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這葛侯府之中的事情遠遠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咱們一介草民,還是不要輕易的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比較好啊。”
師父大人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省的一時不察引火上身,就是自找麻煩了啊。
“可是師父,您跟葛侯爺不是!您……您真的放的下那一家子的事情麼?”
白柏溪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家的師父問道,鳳眸之中一絲隱晦的光一閃而逝。
其實白柏溪心裡面很清楚師父還是放不下那一家子的事情的,因為如果真的不想要插手了的話,那麼他就不會答應雲惋惜說要幫助葛月治療宮寒之症了。
而且,讓葛月告訴葛侯爺是姓白的大夫答應幫助她的這種事情,也無異於他是在逃避!
聽著白柏溪近乎於是失禮的話,師父大人倒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與他爭辯。或者是他真的不在意了,也或者是,白柏溪真的說中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
“人生如夢,夢醒了一切就都不見了而已。柏溪,月丫頭的病想要徹底的根除的話還需要幾味比較難見的藥材,下一次你去山上的時候就順便多采些回來吧。”
白柏溪知道,師父這麼說就已經是表明了不想要再說下去的意思了,所以就算是心裡面再怎麼不甘心,最後白柏溪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人各自有命,說不定這就是月丫頭的命啊不是麼?咱們這一介凡人想要跟天鬥的話,未免也還是太過於自不量力了啊。”
看著窗戶外面大好的陽光,師父大人意有所指的開口喃喃道。像是在回答白柏溪之前的那個問題,又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說著什麼的樣子。
“惜兒,時間不早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三日之後,我在王府等著你過來。”
稍稍玩鬧了一會兒之後,葛月就打算回去告訴爹孃這個好訊息了。而雲惋惜深知葛月的想法,所以也只是叮囑了幾聲之後便讓流年找了一輛馬車送她回去了。
“唔,流年,現在的時辰還真是不早了呢。看來,咱們也是應該回去看看了。”
在拜別了師父大人跟師兄之後,雲惋惜也要離開回去了。畢竟從某種方面來看,她現在也算是偷偷跑出來的人了。要是讓雲其儀抓到了把柄的話,還不知道又想怎麼罰她呢!
怎麼說她也好不容易才抓住機會翻身洗清了自己的汙名,現在正好又是情況大好的時候,雲惋惜又怎麼可能會允許雲其儀再來搞破壞呢!?
早就想到雲惋惜會這麼做的流年點了點頭,遙遙的指了指早就停在門口的那輛馬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