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居然肥著膽子過來準備綁未來寧王妃——雖然人不在,但是好歹兩個丫鬟也是雲惋惜唯二的貼身丫鬟不是,他們的身上就唰的出了一層的冷汗!
這這這,這要早就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話,那他們說什麼也是不會過來綁人的啊!畢竟得罪了二小姐,那就等於是得罪了寧王殿下那個殺星!
而相較於他們的恐懼跟不安,福伯跟李鳶還有草雀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以寧挽墨這個名字在西風國的威懾力,應該還沒有人會這麼膽肥的冒充寧王府的護衛,跑來相府裡面搗亂。所以說,這個叫流年的……應該就是寧王殿下派過來的,吧?
李鳶摩挲著下巴,一雙水靈靈的眼眸不住的打量著對面那個一身放蕩不羈的流年。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護衛的樣子啊,像他們相府裡面的護衛,哪一個不是一臉嚴肅的跟有人欠了他們銀子不還似的殺星表情?還是說,寧王府的護衛都是他這副樣子?
其實說起來李鳶這也是想得太多了,流年這個人在寧挽墨的面前就絕對不會是這幅沒臉沒皮的樣子。而且相比較起來,或許說他的那位主子更加沒臉沒皮一點兒比較合適?
“流年大人出手救了我們一命,鳶兒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個小事情的。”
李鳶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拉著草雀向流年行了一個大禮開口說道。
不管怎麼樣,就因為流年突然間出現她們兩個人才沒有被這些個家丁綁走。更免去了落在雲其儀的手裡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怕結果!
所以不管對方的身份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那這一謝也都還是有所必要的。
被李鳶如此正經的道謝給驚了一下的流年唐突的瞪大了眼睛,原本安然自若的表情上面也不受他控制的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別扭之感。
因為說起來他雖然是寧王府的護衛,但是因為是直屬寧挽墨的勢力,所以身份什麼的都已經等同於是王府暗衛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一般情況之下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人面前的暗衛,突然之間就被人用如此大禮的對待。想想都知道他的情緒有多麼的激動慌張,或者說是不知所措。
“兩位姑娘不用如此多禮,這是王爺的命令,在下只不過是做好在下的分內之事罷了。”
流年抿了抿嘴,輕輕的搖了搖頭後開口解釋道。
雖然他的身份是寧王府的護衛,但是說到底他畢竟也是救了她們兩個人性命的恩人。所以再怎麼說,她們的這一謝流年是理所應當應該接受下來的。
但是看著流年微微有些別扭的神情,李鳶也覺得這個時候似乎並不適合向恩人道謝。
所以李鳶也就不怎麼在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會令流年覺得不自在的話了。
見李鳶不說話了,流年這邊也小心翼翼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