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門見山,雲惋惜也不繞圈子:“是。”
雲其儀嘴角一撇,眉心又有三道槓:“你去見她做什麼?還嫌我這段時間不夠亂嗎?”
一個男人,連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麼還有臉來質問她?雲惋惜心中已經滿是鄙夷:“父親這麼多年都沒有兒子,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雖然雲惋惜根本不在乎繼承香火這件事,但是她知道雲其儀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其實心中也是想了多年的。
從前每當宴會上有可愛的小男孩時,雲其儀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雲其儀見到雲惋惜開口就是用這種不尊不敬的腔調跟他說話,怒氣直沖心頭。
“我哪裡說錯了嗎,父親?您愛權利,也爬到了權利的至高點,可惜的是無以為繼,朝堂上多的是人等你老去,等你告退。到時候,我雲府,便是任人宰割。”
雲府上一代算是沒落貴族,雲其儀從小受盡人間冷暖,想到這些,暗暗捏緊了拳頭。
“我說一句大不孝的話,如果雲府列祖列宗知道現在當家的主母,是一個如此善妒的女人,甚至因為她導致我們雲家斷了香火,可能在天之靈也不得安穩吧。”
其實雲家香火如何,雲惋惜完全不關心。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架空雲母在內宅的權利。這樣,她才好辦其他事。
“住嘴,不得這樣議論你母親。”雲其儀雖然喝止,但是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氣勢。顯然動搖了心思
這樣最好不過了。雲惋惜長舒一口氣,府謝ing交炻遙她就越能趁機得利。
希望父親母親不要怪罪於她啊。雲惋惜如稠墨般的眼睛越發深沉,雲其儀卻沒有注意到。
“所以父親,不看在弟弟的面子上,把姨娘接回府嗎?不然恐怕他一生都要流落在外。唉,好可憐啊。”雲惋惜連連嘆息,似乎在為她那還未出世,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小弟弟擔憂。
聲聲嘆氣像箭一樣刺進雲其儀心窩。列祖列宗的失望,同僚的嘲諷,和他的希望,都在將他引向與雲母背道而馳的另一邊。
“知道了,我會考慮的。”雲其儀低聲說道:“還有,你母親說的有道理,你被許配給了寧王,總是這樣跑出去,似乎有些不妥。”
想限制她的自由?是不是有些管太多了。
雲惋惜根本不把他說的話當回事,眼波流轉間帶著濃濃的不屑。剛要告退,就有小廝來報:“老爺,蕭臨風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