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覺得今天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生氣。
本來今天好好的拉著自家兒子夫人一起在府中喝茶聊天,而女兒則是跟著她的丫鬟一塊兒應朋友的邀約出去玩兒了。結果呢,中間突然冒出來一件這兒事。
簡直是沒有氣死他!
“到底是哪個滾蛋龜孫子竟敢欺負我葛天的女兒?”
當白府的人過來報告的時候,葛天一怒之下直接就把面前的茶桌都給掀翻了,上面擺著的精緻茶具跟點心零零散散的碎了一地,但也難消葛天心頭之恨。
“回侯爺,我家公子說那人正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也就是葛小姐未來的夫婿李汶翰,李公子。”
來人是白顯身邊的護衛之一,在面對暴怒中的葛天時,那張沉靜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的變化。
恐怕是白顯打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料想到了葛天會生氣,所以才特地的派了他的護衛過去通知,而不是派白府中的家丁。
要不然的話,此時此刻那個白府的家丁恐怕都要被嚇暈過去了吧?哪裡還會站在這裡如此口齒清晰的將整件事情具細無漏的講給葛天聽呢。
“李汶翰,他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我葛天的女兒,堂堂的侯府小姐,難道還怕了這麼一個禮部尚書的兒子麼?他還真當自己不是外人了啊?”
當聽到欺負女兒的人是女兒未來的夫婿時,葛天都想回過頭把幾天前的自己給掐死了。
這麼一個混小子你居然捨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可是心中再生氣葛天也只得暫時忍耐下來。
“李汶翰那個小王八蛋龜孫子怎麼樣我不管,我女兒呢?她怎麼樣了?”
“是啊,我妹妹呢,她有沒有受傷?”
終於回過神來的葛離幾步沖到護衛面前問道,哪裡還有平時文雅的模樣。
看來這位就是公子所說過的葛小姐的同胞兄弟葛離公子了吧?果然,這兩位的感情的確是很不錯的樣子,難怪公子說起來的時候那麼的感慨。
縱使心裡思緒萬千,護衛的面上也依舊是一片不盡人意的冷硬。
“葛公子,葛小姐只是落了水受了些風寒。公子已經把葛小姐帶回府中照顧了,如今想來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落水?你剛才說什麼,月兒她還落水了麼!?”
葛母掙紮著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她剛才在聽到葛月出事的時候,一雙腿都軟了。
但是葛月她怎麼可能會落水呢?要知道前些日子葛月剛剛因為落水而落下了幾乎不能生育的隱患,所以她才那麼著急的想要把葛月給嫁出去。
而經過那件事情之後,葛月就很少會去湖邊等地方了。就算是要去,那身邊定然也會跟著幾個貼身的懂得水性的丫鬟才對。
但是聽剛才護衛說的,葛月是單獨一個人被救起來了,那她身邊那些個丫鬟都跑到哪裡去了?莫不是都被奸人買通了,想要害她們家月兒不成?
“老爺,月兒的身子本來就不太好,如今再度落水,要是情況更加嚴重了那可怎麼辦啊?”
一想起大夫說葛月以後很難懷上孩子時的她心中的驚訝,和女兒知道後臉上絕望的神情,葛母就不由得拿著手絹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娘,月兒她到底是怎麼了啊?爹,你也知道妹妹的身體出問題了麼?”
葛離一臉著急的看著哭個不停的葛母和不斷嘆著氣的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