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雀嬌俏地發出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小姐,這鸚鵡太好玩了。”
雲惋惜臥在花帳中,雙手支著頭,帶起溫和的笑意。草雀回頭正好看到了她臉上的一抹笑,只覺得室內頓時百花盛開。
光是看著她美麗豐盈的臉龐,腦海中就能勾勒出一副盛世美人江山圖。
從來沒心沒肺的她嘆了口氣,小姐好像自從上一次家法醒來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真心的笑過了。也不怪小姐,都怪偏心的老爺夫人。草雀撅起嘴兒,她的小姐明明比大小姐聰慧漂亮,為何老爺夫人偏偏喜歡大小姐?她怎麼也想不通。
雲惋惜看著短短數十秒,草雀的臉上就變幻了數種神色,覺得她頗為可愛。更少忍不住輕笑起來。上一世的草雀,最後為了攔著她被破腹取子,生生被雲鳳鳴下令打死了。
現在,她要把雲鳳鳴所欠的這些債,全部都討要回來!
“這幾天小姐都不出門,總是懶懶地躺在床上。也不打扮自己了,虧得奴婢還跟別人學來了一眾新的妝容呢。”草雀嘟囔道。雲惋惜知道,這丫頭生怕她悶壞了,變著花樣哄她起來走動。
她坐起身來,感興趣到:“什麼妝容?”
草雀喜笑顏開:“是啼妝。據說現在宮中的貴人們,都愛化這種妝。”
啼妝,就是那個像哭一樣的妝容嗎?雲惋惜覺得特別難看,好好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畫成一副總是在哭的樣子。前世她哭得不夠多嗎?
草雀看到她臉色忽然不好了,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有些驚慌:“小姐不喜歡,那就罷了。”
一著急,草雀便小臉通紅。雲惋惜覺得甚是有趣:“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用畫,也是啼妝。”
草雀一跺腳:“小姐休要打趣我。”
“二小姐。”正當主僕二人玩鬧之時,一個粗壯的僕婦,小心翼翼的走進來,點頭哈腰的對雲惋惜說道:“那個,大小姐這幾天常常出府,奴婢聽說她是去什麼林家參加什麼花會了。”
臥在床上的雲惋惜點點頭,聲音毫無波瀾地吩咐草雀:“賞。”
草雀從她的妝奩下摸出半吊子錢給了僕婦。僕婦大喜,二小姐果然大方。這幾乎是她大半個月的薪酬,於是連忙跪謝,退了出去。
上一次寧挽墨來,送給了雲府不少好東西,當然還有特意給雲惋惜的體己。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雲惋惜如何不知,她現在確實需要財力支撐。只不過一直花著寧挽墨的錢也不是個事,她需要另想他法自己掙錢,再把寧挽墨現在資助她的銀子還回去。
只是不知道雲鳳鳴這幾天鬼鬼祟祟的,又在想什麼主意。
“草雀,你說的啼妝,是跟誰學的?”從宮中開始流行起來的妝容,一般的丫鬟根本就不會畫。雲惋惜擰起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跟夫人身邊的玉子學的。”草雀沒有覺得哪裡不對,爽快地說到,“最近就連夫人也化了這個妝呢。”
雲惋惜略一思量:“化這個妝,需要用哪些東西?”草雀連忙去把瓶瓶罐罐擺到梳妝臺上來:“大概就是這些了。”
玉子這個人,簡直就是丫鬟版的林婉兒。表面上跟誰都好,其實心機深不可測,而且暗中是一直支援雲鳳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