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的淩淩波光,在月色下真是像極寧挽墨的衣衫。雲惋惜也不知為何自己就不自覺地想到他,也許只是他衣著太過好看的緣故。
“雲惋惜。”低沉的男音響起,如古玉相叩,正是寧挽墨。
“好好的飯菜不吃,跑來這賞魚?本王倒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他眉眼微挑,狀若鳳眸。
“王爺不也是嗎?”雲惋惜斜斜地睇了寧挽墨一眼,這個人明明自己也不好好吃法還有臉跑來問她。
寧挽墨看她一張傾國的小臉上滿是不屑,嗤嗤一笑:“你倒是牙尖嘴利。”
雲惋惜福了一禮:“請王爺明鑒,臣女並無半點冒犯王爺之心。”
“你好好說話。”寧挽墨板起面孔,他深知眼前這個丫頭無法無天無畏無懼得很,現在又裝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給誰看?
雲惋惜也沒有見過寧挽墨這樣假正經的神情,覺得頗為有趣,竟起了些調戲他的心思:“王爺這樣兇狠,倒叫臣女更不敢說話了。”
她好似極為惶恐地微微蜷縮著,只深深埋著腦袋,一副不敢去看寧挽墨的樣子。
不料寧挽墨用幾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怎麼覺得,你沒有半分害怕的模樣?”
雲惋惜雙眼和夜色一般濃稠,牢牢地將寧挽墨吸入其中:“王爺想我怕你嗎?”
就在剛剛,雲惋惜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這一世的她,絕不會讓蕭臨風好過。
但是以她一己之力,並不能影響蕭臨風半分。現在看寧挽墨對她頗有興趣地樣子,不如就借寧挽墨的手去搬倒蕭臨風,讓蕭臨風永遠得不到他最愛的權利痛苦一生。
寧挽墨絲毫不知雲惋惜閃電之間腦海裡竟是這樣百轉千回,只覺得她身上好像莫名多了些奇異的情緒。
他靜下心來仔細分辨,卻依舊感知不出。
“不想。”寧挽墨放下手,凝視著雲惋惜。
雲惋惜嬌俏地摸了摸自己下頜道:“王爺力氣太大了,臣女下頜竟要被捏作兩瓣。”
“我賠你就是。”寧挽墨垂下眼眸,看到雲惋惜下頜只有條淺淺的紅印,這才放下心來。
“王爺怎麼賠我?”雲惋惜知道寧挽墨是在說笑,只是她現在一心相與寧挽墨打好關系,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用我一生賠你。”寧挽墨抬起雙眼,直直盯著雲惋惜,語氣堅定不似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