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鳴幾乎疼到暈厥,可意識卻是無比清醒。
今日所遭受的這一切,全都是拜雲惋惜所賜,這個仇,她必報!
“好了,停手吧。”雲相眼裡閃過心疼,總算是停止了。
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雲惋惜,雲相說道:“惋惜啊,到時候遇見葛二小姐,記得替鳳鳴說說情。”
挑眉,雲惋惜好笑的看著雲相,慢悠悠的說道:“我為何要替她說情?”
不等雲相開口,雲惋惜又道:“葛二小姐本就不喜雲鳳鳴,我若是替她說了情,要是因此得罪了葛二小姐,那可怎麼好?畢竟能與葛二小姐相交,機會難得。”
雲惋惜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可畢竟在雲相的心裡,疼愛的始終都只是雲鳳鳴,如此,雲惋惜這話即便說的沒錯,在雲相這裡,也是錯的。
“你方才不是答應了嗎?怎麼這會子鳳鳴受完了罰就變卦了?”
聽此,雲惋惜嗤笑道:“父親莫不是耳朵有些不大好使?”
“你說什麼!?”
“我可從未答應過父親,雲鳳鳴受罰了,我就去替她求情,是父親一廂情願的這般以為罷了,如今我不答應父親,父親反倒是怪我變了卦,真真是好笑的緊。”
看著雲惋惜那不屑的眼神,說出的這番話更是氣極了他。
當下手指著雲惋惜,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便再無下文。
冷眼看著雲相,雲惋惜說道:“父親也莫要動怒,再有十日便是賞花宴,姐姐身上的傷該是能全好了,到時父親再讓姐姐好生表現一番,興許還能挽回些顏面。”
葛月再如何也不過是個侯府的小姐,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而雲鳳鳴失去的是名聲,這賞花宴則是最好挽回的方法。
並非雲惋惜好心告之,而是在這賞花宴上,她會讓雲鳳鳴徹底毀了。
十日之後,賞花宴,葛月早早就在相府門口等候了。
雲惋惜那日在詩會上因著性子淡然被葛月欣賞,後又才華畢露,如今已然和葛月成為了閨中密友。
“葛二小姐。”
雲鳳鳴在雲相和雲母的陪同下出了府門,卻在大門口看到了葛月。
想起那日在詩會上被葛月當眾趕出去,雲鳳鳴此刻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但見到葛月如今竟親自前來相府等候,心裡也舒暢了不少。
雲相和雲母看到葛月親自來接雲鳳鳴,自然也是高興的,便是說道:“勞煩葛二小姐親自來相府接鳳鳴,想來你們二人關系極好,如此,本相心裡也是高興的。”
臉上的笑意還未收回,就聽葛月說道:“雲相怕是誤會了,我在此是等候惜兒的,並非雲大小姐。”
葛月面上清冷,說出來的話更是清冷。
一句惜兒,一句雲大小姐,誰親誰疏,一聽便知。
特別是雲鳳鳴,本來心中還有些小得意的,聽了這話後,臉上泛起了白色。
她從未被人這樣羞辱過,而且還是被同一個人。
心中恨雲惋惜的同時,也恨上了葛月。
應該來說,如今在雲鳳鳴的心裡,誰與雲惋惜走得近,她便不待見誰。
而一旁的雲相在聽了這話後,頓時幹笑兩聲,然後不動聲色的怒罵道:“惋惜這逆女,竟還不來,叫葛二小姐在這等著她,真真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