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轉眼就不見了的寧挽墨,雲惋惜已經到嘴邊的話硬是生生的又給嚥了回去。
搖搖頭,想來到時候就算她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容不得她反悔。
罷了,只希望寧挽墨的報答不過分,如此就好。
沒有再去想,只是又看了會兒月色,然後回屋休息了。
翌日,雲惋惜才剛睜開眼,便聽見外頭的敲門聲,道:“小姐,您醒了嗎?”
“嗯,進來吧。”
草雀應聲而進,為雲惋惜快速的梳洗著,剛梳洗完,早膳也被匆匆端了上來。
雲惋惜自覺事情有些不對,平日裡她起床更衣梳洗,都是有條不紊的,怎麼今日這般迅速?
“發生了什麼事嗎?怎的一大早就這般匆忙?”
“是大小姐派人來說要帶小姐去侯府參加詩會,命奴婢快速為小姐梳妝打扮,以免誤了時辰。”草雀恭敬的說道。
聽此,雲惋惜的臉驀地就沉了下去,不悅的看向了草雀。
草雀既是雲惋惜的貼身婢女,自然也是個會看臉色的丫頭,見雲惋惜面露不悅之色,立即就跪了下去。
看著草雀這般模樣,雲惋惜不由得嘆了口氣。
其實這本也怪不得草雀,畢竟她性子一向好,以前對雲鳳鳴又是言聽計從的,故而這次雲鳳鳴派人來說,草雀也就照做了。
可心裡終究還是不舒服的,便是冷著了一張臉,道:“雲鳳鳴雖是這相府的大小姐,但我才是你的主子,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想來往後也知道該怎麼做。”
聽完雲惋惜這番話,草雀心中不由得驚了驚。
以前的雲惋惜哪裡會直呼雲鳳鳴的名諱?更別提用這般冷冽的語氣來說話了。
心下頓時捏了把汗,心道雲惋惜果真是與以前大不相同了,當下也就不敢再馬虎,便是開口說道:“奴婢知錯,往後定當謹遵小姐今日之言。”
點點頭,雲惋惜滿意的看了一眼草雀,隨後就讓她起了身。
昨日才讓雲鳳鳴丟了臉,今日就急不可耐的拉著她去侯府參加詩會,雲惋惜不禁在心中冷笑。
以往這種活動雲鳳鳴都是獨自去參加,從不帶她前往,這次卻是破天荒了,想來是著急著想要在一眾公子小姐面前證明自己的名聲還一如從前吧?
經過昨日,雲鳳鳴那手腳不幹淨的名聲就被傳開了,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特別雲鳳鳴還是身為相府的嫡女,若是身上背了這麼一條汙名,以後都嫁不到什麼好人家。
雲惋惜邊用早膳邊思索著,渾然沒有在意時辰。
“雲惋惜,你怎的還在用早膳?還不快和我走!”
思索頓時被打斷,只見雲鳳鳴火急火燎的沖進了惜苑,面色微紅的朝著雲惋惜嚷著,還作勢要拉雲惋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