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宋清宴其實在想,這個世上原來真的這麼奇妙。
他當初在道觀的時候,並不是一直在山上生活,從不出山,有的時候,他也會從山裡出來,去山下的城鎮裡採購生活的必需品。
宋清宴記得那一次,下著大雨,他穿著雨衣,揹著籮筐,走在山邊的小公路上。
身後一輛車子可能是雨天,沒注意到前面有人,直接向著他撞了過來。
縱使他一直身手都不錯,在那種情況下,也沒能反應過來。
他傷的不輕,而那個撞了他的司機,大概是清楚這附近沒有監控,又不願承擔責任,便逃逸了。
宋清宴拖著一隻骨折了的腿,在那種山邊的公路上,打算攔一下過路的車自救。
可這種天氣,這種鄉村小公路,本就沒有什麼車輛經過。
而那些經過的車輛,即便看到了他在求救,也都不願去給自己找這個麻煩。
宋清宴本以為自己可能是要拖著那條骨折的腿一路爬到城鎮上去的。
沒想到,有一輛車會主動停下來。
車上下來一個女孩,打著傘,走到他身邊,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她和宋清宴之前在道觀裡見過的,以及道觀附近村裡的那些女孩都不同。
著一件淺綠色的裙,又黑又長的頭髮垂肩,用一根淺綠色的綢帶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著細如水珠的銀質小鏈。
那一身裙襬隨著她的動作,搖曳著,恬靜美好。
女孩的一臉稚嫩,瞧著年紀不大,那雙眼睛卻分外明亮。
見他傷得嚴重,又折返回了車上,去叫了個男生過來幫忙,一起把他攙扶到了車上。
宋清宴記得,那車上的人都叫她楚楚。
她們是來這邊旅遊的,順便拍一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