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年走來，他骨子裡的傲氣可不是一般的濃烈。
慕韶涵顯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她不打算和他辯解，氣定神閒道：“到最後打誰的臉，那可說不準，至於你這個導演，說不定最後都派不上用場。”
劉祥寧還想再說什麼，慕韶涵淡淡把眼神瞟了過來：“劉導，準備好了嗎？我們開拍？”
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憋出兩個字：“開拍。”
新的候補成員也過來了，模樣小家碧玉，不知比張悠悠好多少倍，一身常裝穿在她身上可愛的不像樣。
慕韶涵依舊穿的是上次那件晚禮服，等她出來的時候還是再次驚豔了眾人的眼，其中也包括劉祥寧，雖然他不喜歡女人，但不得不說慕韶涵的模樣出乎他意料。
美人在骨不在皮，此刻她露出來鎖骨和兩條嫩白細長的胳膊他腦袋裡只有一個詞，妖精。
明明是清純風格的晚禮服，偏偏被她穿出一股傾城禍國的狐狸精的感覺。
這次有劉祥寧的接手，以前的設定換了一大半，依舊是在荷花池前，不過擺的動作還有一些別的創意都換了不少，但不可否認的是，最後的效果比原先好了不知多少倍。
可慕韶涵在看過之後卻只沉著臉說了兩個字：“重拍。”
所有人都怔住，包括看完一遍正在點頭表示可以的劉祥寧。
“你說什麼？”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笑，抬頭看著面前的女人。
“我說重拍。”她眼神瞥向劉祥寧，如同帶刺的冰霜：“你這種技術也好意思拿出來在我面前賣弄？”
劉祥寧眼中隱隱有怒火湧動，他眼神越冷，嘴上的笑卻越深：“你倒是給我指指，哪裡有問題，需要重拍。”
他刻意在重拍兩個字上加重語氣，要知道再拍同樣一條有多不容易，首先不說裝置浪費，重要的是演員的狀態。
誰知慕韶涵竟然真的去指了：“這裡，光影太強，把我原本應該在這裡清晰的臉照的模糊了，看不出來我當時勾起的笑容。”
“還有這裡，我特意揚了下裙襬，可攝影師怎麼回事，突然給我特寫。”
說到這裡她擠開了劉祥寧，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滑動滑鼠又指出了很多瑕疵的地方。
把眾人說的一愣一愣的，甚至都覺得她說的是對的，再把片子放一遍發現真的是不忍直視，如果不拍好那就是可惜，對這些衣服的侮辱。
於是便在慕韶涵的指導下又重新拍了兩次才堪堪達到她的標準，這時另外四個都已經累到虛脫，而她自己卻依舊神采奕奕。
倒是劉祥寧成了大閒人，坐在一旁悶抽著煙。
片子拍完，慕韶涵扭著腰走了過來，在他旁邊坐下：“劉導，我可說了，到最後不知道打誰的臉。”
劉祥寧掐滅了手裡的煙，接話道：“還架空了我這個導演。”他神色略有些幽怨，看的慕韶涵心裡一陣發毛。
“各憑本事咯。”慕韶涵聳聳肩沒再說話。
其實劉祥寧現在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他活到現在還沒經受過這樣的打擊，整個劇組裡最沒用的成了他，嘴上說著完美最後還不如一個連明星都算不上的女人。
他實在是忍不住，扭頭慢聲問道：“你究竟是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