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綠突破五重天的日子過去好幾天之後,朝廷的內部訊息也都傳到了京都皇宮之內,自然在皇宮之中任職禦林軍大將軍的陳敬也聽說了這件事。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奇怪在這裡,明明陳綠曾經信誓旦旦許諾一定會在去太行山之前把雅詩送回陳王府,可是現在不僅雅詩沒有回家,陳綠既然彷彿無事人一般去了太行山。那自己的親妹妹此刻究竟身在何處?
陳王爺也是聽說了自己的義子陳綠成功突破五重天的事情,並且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自己的女兒消失不見是去找了陳綠。可是現在,陳綠的身邊並沒有自己女兒的身影,而自己的女兒除了去找陳綠之外還從來沒有私自跑出過京都,更別說一去還這麼長時間。
久久等不到女兒的身影,陳王爺內心的不安是越來越膨脹,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終於,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騰都尋找自己的女兒,要是還不做出一些行動,自己的女兒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知道。盡管陳王爺也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脾氣很倔,要是看見自己的父親大老遠的跑到騰都就是為了把她從陳綠的身邊帶走,這樣的行為肯定會惹自己的女兒生自己的氣。可是王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的女兒失蹤這麼久,做爹的內心裡那種如火在焚的難受,像心髒裡有個屎殼郎在不停東撞西撞。
這一天,距離綠突破五重天之後的一個星期左右的樣子,陳王爺帶領著大批人馬出現在騰都貧僧府上的正廳之中。陳王爺坐在貧僧平常入座的位置,畢竟論起資輩來,陳王爺乃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是皇親國戚,雖然此時距離履癸私自出宮已經過去快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至於履癸的下落世人無人知曉。
陳王爺坐在最上座,貧僧坐在陳王爺的右邊,陳敬坐在陳王爺的左邊。華佗、南柯等先期從閉關修煉之中返回現實的門教委員會都靠著貧僧一邊,坐在其後的位置。而陳王爺帶來的文官武將則順著陳敬的身旁坐著。
而此時,陳王爺一來到貧僧府上,就要求貧僧把陳綠叫來見他。陳綠邁著激動欣喜的步伐跨進了大廳,看見多年不見的義父,看著他已經摻雜著芝麻一般白發的頭顱,看著他那憔悴褶皺的面容,沒想到自己一離去陳王府幾年時間,王爺已經衰老了不少。
“義子陳綠,拜見義父!”綠跪在陳王爺的面前,他內心很自豪。畢竟作為陳王爺的義子,現在能夠在十八歲的年齡突破五重天的境界,也算是為陳王爺長了不少面子和光環,此刻陳綠在王爺的面前那是意氣風發,氣宇軒昂。
坐在一旁的陳敬看著陳綠還如此的生龍活虎,一想起他曾經一而再再而三背棄了自己作為男人的信譽,他難道就沒有絲毫的廉恥之心嗎?他難道就一點都不為雅詩的失蹤而著急嗎?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做我父親的義子?這種人連畜生都不如,又有何顏面現在來面見我的父王?
看著陳敬蠢蠢欲動的身姿,陳王爺幾次三番揮手做動作要自己的兒子保持冷靜,現在這個時候,急也是沒用的,只有彼此雙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把話講清楚,從中找到關於自己女兒行蹤的至關重要的資訊,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阿綠,聽說你突破了五重天,作義父的為你感到驕傲。”王爺說話那就是從容大度,畢竟在這裡的這一場談話,也還是或多或少有些官方性質。再說,自己也是和陳綠有六七年沒有見面了,作為義父怎麼好意思一見面就劈頭蓋臉對晚輩大加撻伐。
“義父,您都聽說啦,我還以為您在皇宮距離這裡這麼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綠完全不知道此時到底在發生什麼事,他當然不知道雅詩此時已經失蹤,在他的記憶之中,雅詩已經在自己前往太行山的前一天就自己回去陳王府了,綠此時還在納悶,為什麼王爺來了騰都,雅詩卻沒有跟著來,這麼好的機會按理來說她是不可能錯過的啊。
“知道,早就知道了。”王爺還在故意露出欣慰的微笑,在他那傷痕累累的皺容之下堆著笑意。
“義父,雅詩呢?為什麼您來了卻沒有看見雅詩的身影?”
“你還有臉問?”坐在一旁的陳敬是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怒氣,看著此時跪在自己父王面前的陳綠,一副輕松愜意無憂無慮的樣子,要是此時有人說要把陳綠拖出去斬了,他肯定會第一個站起來動手。
“發生什麼情況了?”陳綠看著一言不發的王爺,看著他那慘淡的笑容漸漸被重重疊疊的無奈所遮蓋,他此時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雅詩不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回去京都了嗎?”
“你親自送回去的?”陳敬完全不相信陳綠口中說出的話,他已經對陳綠完全失去了信任。
“我說我要送她回去,她就是不肯,最後,她說她會自己回去,難道她沒有回去京都?”此時的陳綠才大夢初醒一般,原來雅詩所謂的不讓他送她回去,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她知道要是自己送她回去,那麼她就必定會回去京都。但是倘若她只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改變主意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沒有。”陳王爺說這兩個字的口氣,就像是在沙漠之中又饑又餓七天七夜沒吃沒喝的人一般虛脫。說完,王爺這才把話題扯到正路上來,但是他已經明白,透過陳綠所露出的驚訝之情和他一臉無辜的不滿,自己是從陳綠身上得不到任何關於自己女兒的有用資訊了。但是盡管如此,王爺還是繼續說下去。“你知道雅詩現在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