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是從何而來?”女人一邊招呼著履癸在桌椅之上坐下,一邊和客人攀談著。
這女人典型的農家婦女形象,曬得又黃又黑的面板之下卻難以掩飾她本來的幾分姿色,一雙囧囧有神的大眼睛透露出農村女人的踏實與撒潑。這些男女老少,恐怕多半都是為了躲避門教關於女子不得與男子同居的政策而來到這窮山僻壤之地的,所以看見這樣攜家帶小的情況,也就不足奇怪。
“京都斟鄩!”履癸無不自豪的回答,雖然他驕奢淫逸,但是壞人也並非就全都一無是處,至少履癸雖然身為皇帝,但是和農家女人說起話來,毫無半點兒架子。
“京都斟鄩!”女人在客人說出這個詞之後,無不驚訝的也吐出嘴來。“那您可是個大人物,小的有眼不識,請大人恕罪。”
說著,女人就慌慌張張丟下桌上的茶碗,茶水還沒有倒進杯子之中,摞在一起的碗也沒有分開擺在桌面之上。女人落荒而逃般急忙從茅舍的後門鑽了出去,過了不多久,裡面的男人又是憨笑,又是畏手畏腳的來到履癸的桌前,十分拘束,像是強忍著內心的不安一般。
“大人,您剛才看見的不是女人,是個男人。”
聽見這男人說出這般稀奇古怪的話來,難道自己堂堂夏朝帝王連男人女人還分不清嗎?
“那是個女人啊。”履癸覺得被眼前的這個表面看起來十分憨厚的男人戲耍了。
然而,這男人一聽見大人擺出這般嚴肅的表情,說出這般震天動地的話來,嘩的一下,雙腿就軟了,跪倒在客人的面前,開始無不聲淚俱下的說。
“大人,小人罪該萬死。小人罪該萬死。”
“小的一直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小的不應該和這女人私奔,違背了國家律法,小的無論再怎麼愛這女人,也不能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大人要是懲罰,就把所有罪責怪在我一人頭上吧,小的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男人跪在履癸的面前,邊說著,邊哭著,還邊一個響頭一個響頭把幹硬的泥巴地面磕得碰碰直響。
履癸這才搞清楚剛才眼前的男人為什麼而撒謊,至於什麼男人和女人不能同居的,那都是門教自己搞的亂政策,自己只是眼一轉頭一點,不虧也不賺就表示同意了。履癸才不在乎男人能不能和女人一起過日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政策,還不是那些門教的各個地方牆頭蛇,自己想要欺壓百姓搞出來的,和履癸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履癸此時才不想把事情鬧大,在自己前往新山三境的路上,好不容易有這麼幾戶人家知道一星半點兒的相關訊息,又何必多生事端,在自己如此至關重要的大事面前增添一些不穩定因素。
履癸不緊不慢地把在地上手忙腳亂的男人扶了起來,算是編著謊的來把事情擺平吧。
“我只是個在京都教書的,並不是什麼權貴高官,我看你們是多慮了,多慮了。”說完,履癸還對著這男人露出放心的笑容,這笑容在男人眼中好比那金正日花在朝鮮人民心目中的美麗一般,無比耀眼,光彩奪目。
“是真的嗎?嚇死我了!”男人聽見眼前這個客人這麼說,才終於破涕為笑,喜出望外“我在這地方躲避官府追查已經十幾年了,每天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這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還不如讓當官的抓去判個罪,自己心裡也就踏實了,只要不欺負到我家女人和孩子身上,我什麼都無所謂。”
“沒事的,你家從今往後都由我照著,改天我什麼時候從這地方離去,你若願意跟我走一趟,保證當地官員從此不再騷擾你們,你們就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真的嗎?”聽見眼前客人如金正日花一般撒播著陽光的種子,男人又開始邊磕頭,邊感謝。
“對了,剛剛聽在門口的老爺子說,他知道此地有一處神仙之地,若是你知道什麼相關資訊的話,還請不煩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