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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第十一章 歸(相親大會)

洛城的大牢,隨著第一位走出大牢的女子重新看見陽光,算是真正解放了。兩三千的女人陸陸續續在侍從們的指揮下,佔滿了大牢頭頂上的一片空地,然後又向執政官的府內移動,最後連大廳前的廣場都擠滿了人。這些人大多是洛城的女子,但還有一些其他人,大概一兩千的樣子,是受到昚龜排擠,被關在大牢裡永無出頭之日計程車兵或百姓。

那些關在大牢裡面的男人們,聽說是新上任的臨時執政官把他們從大牢裡放了出來,於是各個都前來歸的面前,磕頭拜謝,宣誓效忠。歸接受了他們的感謝,但並沒有接受他們願意做牛做馬的請願,歸放他們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這些人前半生已經暗無天日,至少後半生還能安安穩穩過個晚年。

至於大牢裡面的女子,凡是洛城裡面有父母、有親友的都各自尋著去了。然而還有一批人,一些已經年事已高,在大牢度過了自己大半生的年華,此時世間並無其他可戀之人,她們依舊心灰意冷的徘徊在執政官的大廳之前,既不離去,也不喜悅。還有一些人,她們六七歲就被門教的人員抓起來,關進大牢,此時已成長為一名黃花大閨女,沒有父母,沒有戀人,也像那些年老一點的婦女,徘徊在府中,不知又重新來到這人間有何意義?

對於那些個年老的婦女,歸決定,由洛城執政官本人供養她們的晚年,在府上給她們提供住宿和膳食,把她們當作親人看待。對於那些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子,在身邊多人的建議之下,也是聽取洛城各個男方百姓的心聲,決定在府上舉辦一次相親大會,不僅是為了這些女子,也更是為了洛城的單身青年,結成連理,花好月圓。

這幾天,洛城人聲鼎沸,人潮川流不息。各處房屋門前都張燈結彩,家家戶戶室內都燈火通明。門教在這裡的高壓政策變得松動,於是有人又開始重新偷偷施展世界攜帶能力,各戶人家的日子又好過起來。

然而,最最讓洛城百姓期盼的日子,還是執政官府上即將舉行的相親大會。大夥們都在為這一天的到來做著積極的準備,剪頭發換發型,洗澡沐浴灑香水,挑衣換衣搞形象,屋前屋後大掃除,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迎娶一個心儀的媳婦。

這一天終於到來,這一天也是自從歸的父親帶著歸逃亡之後,他第一次展露笑容的一天。他站在高高的大廳之上,看著眼前廣場內熱鬧幸福的場景,他終於露出了笑容,天真快樂的笑容。

大家一抬頭注意到他們洛城新上任的小長官,小善官,於是立馬全都齊聲歡呼起來,手中的彩旗在空中飄揚,五顏六色的鮮花拋入空中在空中紛飛。這時候,小果看見這好玩熱鬧的場面,她也覺得內心激動,恨不得自己也跑下去去相個親。她走上前來,手舞足蹈似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腳,甚至連以往嚴肅刻板的侍衛,此時臉上也都露出輕松的面容和愉快的表情。

歸順著臺階走下去,走到人群之中,於是立馬就有人跑上來要和他擁抱,要親吻他的臉蛋兒。侍衛們在一旁維護著在場秩序,然而所有的人都很守規矩,他們並沒有費什麼力氣,人潮雖然擁擠但並沒有達到失控的地步。有的女生用雙手托住歸的臉蛋兒就啵一個,親的歸臉上紅通通的,一方面是因為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親的人太多了。

還有的人,就直接把歸扛在自己的頭頂上,讓歸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他走。而這時,身旁的人就伸出手來,不停地有人想和他握手。歸在人群中轉了一圈之後,也就徹底融入了人群之中。而那些在場的男女老幼,最尊敬的長官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現在最重要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兒,於是各個又都忙活起來,為自己的幸福抓緊機會。

而相親大會的另一邊,則是百姓們自發組織的娛樂活動,為了給這難得一見的活動增添些歡著笑話,語言那是為人稱道,聲調那是鏗鏘有力,而最重要的是嚴肅之中還帶有些許調皮,逗得圍坐的人各個捧腹大笑。還有的就是表演各種耍雜戲,尤其是會些幻術的普通百姓能力者,他們耍起這些個幻術有模有樣,一會兒變成猴子,一會兒又變成一頭饑腸轆轆的雄獅,讓觀者一會兒想上前去調戲他一番,一會兒又心生畏懼退後三分。

就這樣度過了歡樂祥和的一天,歸也是跟著眾人笑的前仰後翻,酣暢淋漓。等到夜幕來到,眾人各自都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急欲帶回家中過一番天倫之樂的日子,大廳的廣場上又漸漸冷清下來,人潮散去,留下滿地的一堆垃圾,幾位大媽在院子裡不嫌累地打掃著。

小果此時陪著歸坐在大廳的門檻上,陪著歸一會兒看著廣場上的一切,想著白天發生的點點滴滴的事情,一會兒又仰望天空,看那浩渺星海裡不時劃過一兩顆流星,對著天空許願。

“今天開心吧!”小果笑嘻嘻地問歸。

歸坐在小果的身旁,他的個頭才剛剛有小果的肩頭那麼高。他點了點頭,像是心滿意足似得,然而嘴角那些強忍住的情緒,不是有什麼難以割捨的情懷,此刻早就已經開懷大笑。歸笑了,卻並沒有露出牙齒,只是嘴角微微揚起,眨巴著眼睛,看著天空。

“父親。”歸兩眼呆呆地望著天空“我會在世上好好活下去,帶著你的期望,頑強地活下去。”

“歸的父親。”聽見歸望著天空說出這些話,小果也故意模仿著歸的樣子,也對著天空說“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小歸,讓他在世間活的快樂,請您放心。”

歸聽見小果的這一番話,他內心的那份牽掛,那份依賴,就像尋找到了最堅實的臂膀。他用雙手把小果抱得緊緊的,把臉邁入她的懷中,這如果就是他的母親那該有多好哇,他此時終於又感覺到了幸福和快樂。小果撫摸著小歸的小腦袋,把自己的頭也依靠在小歸的小腦袋之上,她也是為有歸的這份想念而感覺愉快和幸福,他們就這樣在這裡坐了好久,直到小歸滑入夢鄉,才有侍衛過來把他抱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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