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月子拍了拍天譴的肩頭,然後靠在上面,雙眼一閉又回到夢鄉中。而天譴也是站不住腳,感受到擠過來一個什麼,他就雙手一扯,拽住了月子的另一邊肩膀。然而這個他抓在手中的東西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牢靠,隨即雙人紛紛就勢而下,倒在身旁半人高的糧袋上,就睡安穩了。
伯靡看了看這兩位喝醉酒的將領,他鎮定自若,並沒有急於想要追究他們責任。真正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兩位喝醉了酒,這件事不足以值得他分心。於是他十分溫和地對著正在忙著搬運糧食的兵士說。
“你們快把這兩位抬上船去吧,別船走了這兩個還稀裡糊塗的落在這兒。”
“大將軍,你太放任他們肆意妄為了。這樣下去他們還不知道會捅出多大婁子。”
“好了。這事暫且放下,我手頭還有很多重要事要做。”伯靡一邊清點著運上船的糧食的數量,一邊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到他們睡一覺,酒散了就好了。”
無有還想再多說兩句,可是此時伯靡已經抬腿就準備離開,糧食的數目清點完畢,還有隊伍的數量亟待清點,他可沒時間在這裡和無有為喝酒的事大費周折。起航渡河的時間越早,到達對面岸邊的時間越早,那麼危機就會越小。若是在河面上遇見個什麼會水的能力者,他們可真要掉進河裡喂飽河裡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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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整個船隊離開了碼頭,順風順水地向對岸劃去。伯靡和魔法部三人行的船隻走在最前處,其他兵士的船隻則圍繞著載有舍利子的帆船層層包圍水洩不通。在這些船上,大多數士兵都是陸戰部隊,不會水性的四之有三,這也是伯靡心虛的一個致關因素,一旦遇有不測,全軍落入水中就等於全軍覆沒。
“那兩個小子醒了沒有?”站在船頭的伯靡,此時迎風而立,手背在身後,身上的衣袖隨河面的微分而擺動。
無有回頭看了看還倒在糧袋上打著呼嚕的天譴,以及時不時還翻個身睡覺都不安寧的月子,於是口氣有點奇怪地說。
“還在做夢呢!”
“你過去去叫醒他們,我現在需要他們兩個,這個時候發生什麼情況,沒了他們兩勝算會大打折扣。”
“不還是嘚去叫。”無有故意表示出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叫不叫得醒還不好說。”
無有一邊抱怨著,一邊邁著步子兩三下走到天譴的身旁。他先是揪了揪他的耳朵,結果天譴一伸手就把他的手給開啟了,這小子睡覺還知道還手。這讓無有想到一個好辦法,他賊兮兮地一邊偷笑一邊抓住月子的爪子,然後狠狠地在天譴臉上誆了一下,立馬就回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彷彿是碰巧路過似得。
這天譴在迷迷糊糊中一感覺到誰扇了他一個耳光,兩眼像點燃火把一樣剎那間就亮了,看著還落在自己身上的右手,順著這右手看著睡得死死的月子,難道是月子打了自己又在裝睡?這一下還真疼,臉蛋兒好久都還感覺火辣辣的。
天譴揪了一下月子的鼻子,使勁揪,直到月子覺得渾身難受從夢中驚醒過來。
“你幹啥?”月子驚訝地看著天譴。
“你幹嘛先打我臉。”
“我哪有打你臉,我剛一睡醒就看見你揪著我的鼻子不放。”
在一旁來來回回假裝踱步的無有現在心裡那是一個爽快,為了平息這場由他引起的鬧劇,他假裝不經意間發現他們醒了一般,打斷兩人的爭吵。
“二位終於醒啦。”
“大將軍有事找你們二位。”無有裝得畢恭畢敬。
天譴一聽見大將軍找他,剛才誰扇過他耳光的事立馬就忘到腦後去了。他松開了月子的鼻子,然後掙紮著想要從一雙不聽使喚的大腿間站起來。月子見天譴鬆了手,揉了揉自己被他捏扁的鼻子,也就沒有再去計較。
“將軍有什麼事要吩咐嗎?”天譴左一腳右一腳像是跳舞似的來到伯靡身邊。伯靡聽見他的聲音後,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於是說。
“醒了就好,現在不能再睡了,隨時可能發生戰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是。”天譴領會了大將軍的指示後,慢慢的步子穩了下來,走回無有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