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個個子矮小相對於寒澆來說,其他人都是個子矮小的)的女孩說著如此狂妄的話,寒澆心裡有股莫名的傲氣被激怒了,他收了那把千斤斬又橫向向少康的腰部砍過去。只見,女艾左臂向下躬曲,右臂向上躬曲,雙臂硬是把寒澆那口血盆大刀給擋下,大刀的鋒刃此刻砍在女艾的面板上既然也毫發無損,和少康那年在河邊的情況一樣。
女艾接住寒澆的進攻後,還不忘剎剎對方銳氣。
“這刀如此之鈍,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能夠在第二次還穩穩接住寒澆的大斬,在寒澆的戰鬥生涯裡,這可是第一次。寒澆被這個小女生給氣瘋了,如此之小的身軀既然有如此強大的蠻力,果然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這時,寒澆的雙目中明顯不再向之前那般輕松悠閑,而是開始布滿血絲,露出強烈的殺氣。
然而女艾還是無比鎮定,從開始少康騎著馬從她身邊一略而過時,她就是用這雙眼神看著他的。
突然間寒澆狂怒一般,向前揮舞著那口血盆大刀,從血盆大刀的刀刃處,一股紫黑色的刀輝,成一股月牙形,帶著風卷塵沙起的氣場,猛地向少康這邊襲來。來自這股劍輝形成的狂風,呼嘯著把身旁的松樹有幾根連根拔起,其餘大部靠近軍隊的大樹也從中間被攔腰折斷,地上的巨石也在這股強風面前暴走,巨石碾壓著少康計程車兵,橫掃而去。
女艾看見寒澆已經開始動真格了,迎著面前砍過來的刀輝無論如何少康也是承受不起的,即使他有世界攜帶能力那層銅皮鐵骨,但是在面對這般厲害的紫黑色刀鋒面前,也還是無濟於事。
就在刀輝迅速劃過,向少康身前襲來之時。女艾從身後抱住少康,一個翻身,力大無窮,一躍就幾十米之高,百米之遠。坐在韓信子身後的老頭,也是點了點韓信子的後背,就帶著韓信子十分輕易的飛了起來。剩下的少康士兵,看見如此巨大的月牙形的紫黑色刀輝,精明一點的立即從馬背上撲向地面躲了過去,反應慢一點的就直接從半腰處連皮帶肉,鮮血四濺般被劈成兩半。
此刻,由於寒澆那魔鬼般的力量嚇壞了雙方計程車兵,少康的軍隊全部都在四下逃竄,只留下屍橫遍野一片和落在山腰上的女艾和少康他們。寒澆計程車兵也是懼怕他們大王的力量,生怕大王一不小心,就連著自家人也不認識砍了上去,於是也在一步一步向後撤退,企圖遠離大王的作戰半徑。
騎在馬上的寒澆,雙眼怒目看著和猴子一樣靈活的女艾,氣不打一處來。他最討厭和女人戰鬥了,女人總是磨磨唧唧,愛耍小心眼,做事一點也不光明磊落。要打就刀對刀,劍對劍,正面對抗,還沒接招就左躲右閃,打得不起勁。
女艾救下少康後,為了能夠痛痛快快和眼前的寒澆對戰,她把少康交給了停留在她後面的師傅身邊。韓信子急忙護住少康,不敢相信現在還活著,是因為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救得自己,只有神仙才會飛啊,會飛的都是神仙。
就在這時,又是一刀寒澆千斤斬的刀輝劃了過來,月牙形的刀輝劃過山石的凸出部分,就殺了一道口沖了過去。這時,騰出手的女艾迅速從口中念道:
“金木方陣。”
一道金色的意念像光一樣在女艾的手前方形成一個四方形,這個四方形只有手掌那麼大,懸浮在女艾手掌心的正前方,擋住了寒澆的劍輝。可是這次的劍輝要比剛才那個劍輝力量還要龐大,寒澆的紫紅色劍輝雖然撞在了金木方陣上,可是並沒有立即消失,而是以劍輝和金木方陣的咬合點為中心,上下旋轉起來。月牙形的劍輝掃過山上的百年松樹,把松樹的主幹劈成幾節墜落在山坡上,順著山坡滾到了下面的屍體堆裡。女艾也是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強大,雙手拼命維持著金木方陣,寒澆紫紅色劍輝旋轉了五六圈後,才終於消散下去。
站在韓信子身旁的南山佛定睛一看,現在才看清寒澆身上的惡魔氣息,才終於弄清楚如來為什麼會要他下凡重走人間一遭。原來那個寄宿在寒澆身上的惡魔,不是別人,而正是南山佛本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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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佛者,乃無色界至純至淨之生物,所以才能身處惡魔的中心而不被惡魔所玷汙。世上本無佛,因為存在無法無天的惡魔,所以佛因此而誕生。三界之內,獄界,有色界,無色界,是相互平衡,相互共存的。而存在於一上一下的無色界和獄界乃是外界,是超出有色界之外的世界,是因為有色界而誕生的世界,是為了維持有色界而存在的世界。有色界是混沌的世界,有善有惡,有正有邪,本乃相生相剋,相互轉化。只是由於有色界世道輪敗,向上超脫之人與向下墮魔之人不斷分崩離析,所以整個有色界失去平衡,正與邪分離而産生佛與惡魔。可是這種分離也並非像天平一樣彼此持衡,相反卻是極大的顛覆,惡魔的數量要遠遠高於佛,可是佛的能力卻要遠遠高於惡魔。如此,誕生了無色界和獄界,為了使得有色界回歸到平衡,消除有色界急於向獄界的傾斜,佛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身體容納了萬惡的惡魔,從而與惡魔共體,惡魔也再難逃出佛的身體,有色界失衡的天平又扳了回來。自此,一旦獄界又誕生極其惡毒無法無天的惡魔時,無色界就會相應涅槃一個佛,這個佛是專門為鎮壓這個惡魔而誕生的,所以當南山佛看見寒澆身上的惡魔之體時,才突然間彷彿看見了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