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洛城的天空陽光明媚,光線充足。通向城都裡面的大道,由於大量兵士從上面走過,四周揚起不小的灰塵。少康又帶著他的兩萬人馬出動,現在已經到了洛城的城門口。
站在城牆上的朽氏部落守軍看了看又圍攻過來的帝王之師,發現今天來的人比平時又多很多,難道他們已經決定冒險攻城了?等到這駐守城門的將領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後,發現眼前眾多人馬當中並沒有什麼梯子或可以藉助爬上城牆的工具。這下他才鬆了一口氣,應該又是平常的一天吧,想著隨即就又離開了城牆。
而今早,在一夜沒睡的次木和將領們謀劃下,趁著佐玄和乃才還睡在被窩裡時,就發動兵諫擒拿了他們二人,控制了整個原有的五萬兵馬。
朽木也早早從自己的府宅中出來,準備前往城牆處看一看今天的情況。就在他走在路上時,碰見了也在向城牆區域趕路的次木將領。朽木本看不起這些投降計程車兵,想著只要戰爭一打響,就用這些人去充當炮灰。於是,他輕蔑地和次木打著招呼:
“怎麼,今天沒看見你家將軍?”
“回稟大將軍,我家將軍最近染上了風寒,在營中休息,所以派在下前來視察軍隊。”
“怕是被他舊主子嚇出病來了吧。”說著朽木嘲諷地笑了一番,“改日我去登門看望一下,看看你家將軍病的如何。”
次木並沒有把這挑釁的話放在心裡,眼看著朽木回過頭去又自己走自己的路,知道那朽木並沒有生任何疑慮,也就放下心來。繼續向城牆邊出發,向那裡計程車兵指派任務。
朽木披著他那件不沾一點灰塵的鎧甲,登上了那幾乎垂直九十度的城牆樓梯,眺望遠處的少康大軍。只見在這明亮的天空之下,少康的大軍在那樹林前顯得黑壓壓一片,看起來遮天蔽日,甚是嚇人。
朽木一想到在那黑漆漆的影子裡,少康可能就在裡面,就覺得心冷膽寒。只要一想到一意識到一看到和少康有關的東西,他就莫名其妙的膽小如鼠,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鳥聽到拉弓開弦的聲音一般恐懼。
守城的將士見自家大將軍過來查崗,於是連忙過來彙報上午的情況。
“啟稟大將軍,敵軍又在城門前叫陣了一上午,請大將軍指示。”
朽木定睛看著那如一團烏雲圍在洛城周圍的大軍,眼皮眨眼睛的次數都下降到十幾秒一下。視察完城牆邊的情況,今天一上午的工作也算結束了。於是,朽木又準備離開城牆,前往首領府。
“僅管讓他叫戰,不應他就行。”
說著朽木下了城牆,就看見次木他們規規矩矩站在一邊等候自己離開。朽木路過他們時只是用眼角瞟了他們一眼,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次木看見朽木終於走後,於是開始吩咐各個將領,派兵佔領城牆的每個角落,等候著主公的進攻。他順著這陡峭的城牆樓梯也爬上城牆,樓梯的每一節都只有腳的一側那麼寬,垂直著排上去,沒有爬慣這樓梯的見了就直往後退,非得手腳並用才能一步一步爬上前。
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氣溫也從之前的溫暖開始變得酷熱起來。松樹的樹木上,地上的雜草上,不知名的昆蟲都開始拼命叫著,陽光曬在士兵的戰甲和兵器上,都開始變得十分燙手,只有握在手柄處稍微不那麼燙。
少康已經在此地等候一兩個小時了,此時,派出去計程車兵,從前方陣地上安全退回來,馬蹄聲老遠就揚著灰塵一路狂奔過來。
“啟稟少主,次木將軍已經站在城牆上,暗示我們可以進攻了。”
少康自信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笑容,一雙眼睛盯著那洛都閃閃發光,他的眉毛在汗水的浸濕下微微翹起,他的興奮傳到他的坐騎身上,馬兒也興奮地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