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身來,面上帶著一個鐵製面具,其上刻著些繁雜花紋,周身帶著戾氣。
此人是白家自小養著的死士,只活在暗處,今日若不是迫不得已,白公子也不會叫他出來。
白公子沉聲道:“我現下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公子請說。”
“你現下去宮中,找到七殿下,將鳳家大小姐不見的訊息告訴他。”
“是!”
死士做事一貫不問緣由,只要主子吩咐,不死不休。
那死士領了命,直奔著宮中而去,不多時,便沒了身影。
白公子攥緊十指,鳳九,你可得撐住!
宮中,賓客如雲,甚是熱鬧,上官卿卿長在塞外,不如中原女子含蓄,執意要坐在劉奇身邊,挽著劉奇的手,剝了一顆葡萄要往劉奇口中塞。
劉奇面上掛著笑意,笑著將那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接了過來。
一旁的鳳音看在眼裡,出聲笑到:“七殿下與小郡主當真是恩愛的緊。”
皇帝聞言,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那邊的動靜,見狀,輕輕笑開。
反觀一旁的元妃便不能這般談笑風生了,不時的拿著帕子擦著額上汗水,皇帝今日的旨意關乎劉真前程,她自然提心吊膽。
鳳音見狀,心下好笑,假意關切出聲道:“姐姐似乎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來瞧一瞧?”
鳳音的年紀比劉真還要小上許多,元妃現下被她稱作姐姐,只覺得心下惡心,勉強攢出一個笑意,敷衍道:“妹妹無需擔心,本宮只是有些熱。”
現下已然是初冬,元妃這理由實在牽強,鳳音也只笑笑,也不戳穿。
不多時,便有禦林軍帶著劉真走了上來,還未到近前,便聞得陣陣酒氣。
鳳音忍不住蹙眉,捂著胸口到一旁幹嘔起來,她現如今害喜害得厲害,半點刺鼻的味道也聞不得。
劉真被帶到近前,不甘不願,嘴中罵罵咧咧道?“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自他發現端倪之後,便一心想要替自己脫罪,怎料劉奇做的縝密,叫他找不到一絲把柄,眼看著所有的證據皆對自己不利,劉真手足無措,只得借酒消愁,整日在敏華宮中喝的爛醉。
皇帝面露不滿,眼中也漸漸帶上怒氣,元妃見勢不妙,趕忙上前拉住劉真,同皇帝賠罪道:“皇上,真兒不甚喝多了酒,口無遮攔,還請皇上莫要怪罪。”
“誰許他喝這麼多酒了?”皇帝怒吼出聲。
那廂,劉真被元妃攔住,不滿的推搡了她一把,嘴中嘟囔著:“酒呢?拿酒來!”
元妃唯恐皇帝動怒,狠了狠心,伸手在劉真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委實清脆,眾人皆愣住。
不遠處的劉奇聽得真切,面露玩味,想來能叫元妃對著心疼的兒子下此狠手,也實屬不易啊。
劉真被打的傻住,人也清醒了些,看清面前局勢,趕忙跪倒在皇帝面前,身子止不住的戰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