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周傲也和其他人一道,進了畫舫裡邊。
對方的畫舫顯然要比大靈兒和陸玦等人乘坐的高階多了,表面平平無奇,進去之後,才知道這是另外一番天地。
陸玦慢悠悠地走著,欣然欣賞著這畫舫內的金碧輝煌的美景,心中感嘆著。
雖然這滄靈界的修仙之道很是落後,不過在享受這一方面,倒是不比人界的差了多少。
“怎麼,陸兄對這畫舫之中的牆畫有研究麼?”周傲看著陸玦一路走一路端詳,也不像是走馬觀花假意觀看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呵呵,那倒沒有,只是對這精美的牆畫有些驚歎,畫得不錯。”陸玦聽了周傲的話,微微一笑,回道。
“不知道是怎麼個不錯法?”周傲聽了頓時便來了興趣,他指著牆上一副牧童拉著青牛,一名老者笑呵呵端坐在石頭上,拿著一個丹爐煉丹的畫,笑問道:“不知道路兄弟對這副畫可有什麼研究?”
陸玦順著周傲指著的壁畫看了過去,他一看,頓時微微一怔,道:“沒有,我只是真的覺得好看,僅此而已,倒是這幅畫……這幅畫是誰畫的?”
“只是覺得好看而已麼。”周傲聞言,頓時知道這陸玦真的對畫道一竅不通,不過,他也沒有對此失望,畢竟,精通畫道的人,在修煉者之中還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能在千萬人之中遇到一個,那便是莫大的幸運了。
不過,他對陸玦的提問也是好奇,他仔細地盯著那副畫看了又看,隨即失笑道:“這幅畫不就是牧童牽青牛,老道煉玄丹麼,有什麼奇怪的,這是三千年前的丹青聖手畫雲子的傳世之作,不過,這幅畫只是仿品罷了。”
陸玦聽了聽,轉過頭,問道:“畫雲子是何人?”
“怎麼了嗎?”周傲一聽,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幅畫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
“並沒有。”陸玦搖了搖頭,道:“這畫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只是粗粗一看,便被這畫吸引了心神,忍不住探究之下,又得不到什麼東西,所以,為了避免錯過什麼機緣,這才有此一問。”
“哈哈哈,陸兄,你倒是有趣的人。”周傲聽了,哈哈笑道:“這種畫,在天下間沒有一萬幅也有八千幅,就算是原畫有機緣,怎麼也不可能還留下機緣這種東西。陸兄,你多心了。”
說著,周傲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據我所知,畫雲子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並不曾修煉什麼修煉之道,百年一過,便化為了一抔黃土,哪裡會留下什麼機緣。”
“是這樣。”陸玦聞言,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的,不過,周兄,你知道這畫的原畫在哪裡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周傲聞言搖了搖頭,道:“這種古畫,在世間流傳的時間太久遠了,幾經易手之下,若不是常年追蹤之人,誰還知道落到誰的手裡。”
周傲笑著說著,拍了拍陸玦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勸道:“行了,陸兄,聽我說,不可能會有機緣的,若是有,周某人的頭顱擰下來當夜壺用。修煉之道,應該一腳一個印子才是。”
“周兄說的,我都明白,沒問題了,走吧。”陸玦笑著點頭,轉身繼續朝裡面走去。
此刻,走在陸玦之前的張小艾聽到了些許風聲,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真的是狂做白日夢!
不過,她也懶得搭理陸玦,對方只是一位邢天宗下屬勢力的弟子罷了,也就吃了個邢天宗的名頭招搖撞騙,什麼都不懂,連修煉一道最簡單的道理都看不破,如今居然還被滄靈界的土著教訓了,真是丟了人界來客的臉。
她如是想著,迅速進入了畫舫內部。
此刻,大靈兒跟在陸玦的身後,興致勃勃地傳音追問道:“前輩,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說出來給我漲漲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