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聽說是給他開小灶導致舊傷復發去的,哎,太不值了。”
“你們幾個少說幾句吧,說不定莫學弟心中悲痛,不願前來。”
“得,不用給他洗了……”
“咳咳,”驅邪大法師喉嚨滾了滾,輕輕一咳,便要宣佈法事結束。就在這時,陸玦站了起來,朗聲道:“等等,他來了。”
靈臺眾人齊齊看向陸玦,接著便看向學宮廣場入口。
只見入口處,一位渾身黑衣的碎髮青年走了進來。
驅邪團的大法師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扶了扶道冠,沒好氣地再重複了一遍,請莫殤上前寄思。
莫殤臉色平靜,在越過陸玦與大靈兒的時候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到棺柩前。
“莫道友,請。”靈堂靜悄悄的,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兩手空空如也的莫殤,一位女性驅邪法師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捧花,遞到莫殤手上。
莫殤輕聲謝過,緩緩蹲下,將花放在棺柩前,接著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儲物袋中拿出茶具、靈泉和半步春,開始沖泡。
“莫殤,你幹嘛呢!”風紀處的張管事冷眉一豎,憤怒喝道。
若不是你,老何不會就這麼去了!如今你還裝模作樣,噁心!
張管事的聲音在靈堂如同平地驚雷,讓肅穆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莫殤平靜地轉過頭,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老師,何老師生前最喜這丹瀧靈泉沖泡的半步春,如今他走了,我想請他再喝一杯。”
張管事聞言愈加憤怒,大步一邁便要上前喝罵。張雲清一個箭步便來到張管事身前,將他攔了下來。
丹瀧學宮宮主淡淡嘆了口氣,揮手製止了張管事。
天空陰沉到極致,開始稀稀落落地下起小雨。莫殤擺定茶杯,自顧自地用丹瀧學宮內的那口靈泉沖泡半步春靈茶,洗杯、沖茶、泡茶、倒茶。
“何老師,這第一杯,我敬您救我於水火。”
“這第二杯,我敬您對我諄諄教誨。”
“這第三杯,我敬您待我如同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