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斌出了機場，伸手攔了一輛車。
“先生，去哪裡？”司機問。
洛斌把手機的地址遞給司機看，自顧自地繫好了安全帶。
司機看了眼地址，點了點頭，“好嘞，先生坐好了。”
用力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
劉絲絲和程子菡站在醫院的走廊，對面站著楊瑩。
三個人，六雙眼睛裡彷彿能噴出火焰，正在不斷地掃射著對方。
看樣子應該是剛剛見面，所以並沒有吵起來。
不過看幾人的樣子，分明是隨時要打起來了。
可是三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就是瞪著彼此，恨不得瞪出一朵花來。
洛恆和柳清雨住在同一個病房，兩人的床之間只隔著一條走道。
病房裡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洛恆和柳清雨的手背上也都插了一條條管子。
瓶裡的點滴不緊不慢地往下面掉著。
他們兩個的床正對著窗戶，窗戶開了一個縫，病房裡的光線很足，偶爾傳來一陣風把窗簾吹的胡亂鼓動。
柳清雨的睡顏很安靜，臉色尤其蒼柳，可唇邊竟然有一絲笑意，那漆黑的長睫毛輕輕地覆蓋在她的眼瞼上，彷彿隨時都能消散。
現在正是午後，病房裡很安靜。
“楊瑩，是不是你？”程子菡率先忍不住開口質問，打破了午後的沉默。
她總是端著幾分矜持，此刻卻野蠻無比，想來是好友的受傷讓她無法接受。
楊瑩睨了她一眼，滿是不屑地答道，“什麼是不是我？不是我推她下去的！但是是她把洛恆害成這個樣子的！”
劉絲絲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是不是你指使愛佳做的？”
“哈！你們憑什麼這麼認為？”楊瑩道。
程子菡道，“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無聊？愛佳和清雨又沒有新仇舊恨，她為什麼要針對清雨？就是你！”
楊瑩把指甲裡不存在的灰塵給吹了吹，仰著頭一副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模樣，她發出“呵”的一聲。
說，“好笑了，恨柳清雨的人有這麼多，你怎麼覺得救我一個？柳清雨人品差成這樣，誰都看她不爽。”
劉絲絲從來沒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指她說，“清雨怎麼了？你怎麼不用鏡子照照你自己？你臉上都寫了兇手兩個字了。”
楊瑩竟然真的拿出了一面鏡子，往臉上洛右照了照，嘻嘻笑道，“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