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蓮看了看映月,又看了看她身後人淡如菊的王月桐,忽的,就將後面那句‘欺人太甚’給嚥了回去。
只因著王月桐方才抬手去拿醫書的時候,那手上的戒指閃到了她的眼睛。
絮蓮可是主面前十分得臉的丫頭,那安王的妃妾見識過的東西,她可是都見過的,因此,這一雙眼睛堪比首飾店的驗貨郎。
所以,當她看到王月桐手上那華貴無雙的戒指之時,便生生的住了口,將那不敬之言吞了回去。
“既然素素大夫今日不得閑,那,奴婢這便去回稟了王爺,改日拿了名額再來吧!”
“慢走,不送。”
映月挺了挺腰板,連送都沒送,只一句話便把人給打發走了。
絮蓮走後,映月立時就沖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這安王府上的丫頭都是些什麼貨色,話沒大沒的,竟然還敢沖撞主!”
想起方才絮蓮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她就來氣。
“她不過是個丫鬟,犯不著與她置氣。倒是這安王,我卻覺得有幾分古怪。”
安王府中顯然沒有人患病,他今日遣人來請,不過就是想叫她去看個脈罷了。
只是,這安王看脈,可是有大把的太醫在一旁候著,根本就犯得著費力來請外面的大夫。
“方才那絮蓮分明是惱了,而後卻又生生住了口……莫不是,她看到了主手上的戒指?”
王月桐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她垂首撫了撫那戒指,輕笑道:“看來,不出三日,我這敬王妃的身份,就要昭告於天下了!”
過了一會兒,有了病人過來看診,映月便幫著跑腿抓藥。
這一路上,不論是煎藥的藥童,還是在外坐診的大夫,口中都在議論著王月桐手上的戒指,以及她的身份之謎。
見映月過來,他們卻又訕訕的閉上了嘴。
映月只當作沒有聽見,既不問也不答,就叫他們自己慢慢猜去吧。
話安王府這邊,自絮蓮惴惴不安的回府之後,便一路跑著到安王的書房去找他。
安王樣貌生的端正,平日裡秉持著王府規矩,不拘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