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丞相府出來,林副將便放出訊號,召集了幾個不下,安排了他們去城郊掩埋屍體。
夜黑風高,扇風呼嘯,楊大夫安插在城郊的眼線注意到了幾個行動有些詭異的人。於是他們相互之間交換了暗語,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到了一處樹林,只見裡頭躺著兩具屍體,接著微弱的月光亮,幾人分辯出那死去的兩個人,打扮竟然是王邵楠的隨從樣子。
他們外身的衣衫上,儼然有一個“王”字,放眼這京都之中,只有王邵楠的家丁是這一副打扮。
原來,白天王邵楠的眼線,換上了王家家丁的衣裳,跟著王邵楠進了楊府,並趁著忙亂,抬著禮品往裡頭倉庫走。
兩人找了時機,對楊家新來的家丁下了死手。人死後,兩個眼線和楊府家丁互換了衣服,又順著柴房的小門,匆匆忙忙將屍體扔到了東郊。
因為府上是剛新添的家丁,竟然也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樣,兩個身懷武藝的眼線就被成功放到了楊府。
楊大夫的眼線見幾人掩埋了屍體,又回到了城中,便悄悄記下了幾人的落腳點。隨後便找到楊大夫,將所見所聞一一說了。
楊大夫聞言,大惑不解。
“這京城之中,王邵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敢對王邵楠動手。”
楊大夫百思不得其解。趁著夜深人靜,匆匆來找王月桐。
王月桐聽了楊大夫的彙報,也陷入艱難的沉思中。
“莫非他們是南宮國宇文長易的人,若不是他們,放眼這京城之中,要說最有可能對付王邵楠的,恐怕只有楊將軍。”
“但楊將軍大婚當日,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做這樣的手腳。”楊大夫接著說。
王月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沉默下來。
過了有好一陣,她的眸子忽然一亮,說:“還有一種可能我們沒有想到。”
楊大夫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王月桐吸了口氣說:“如果不是宇文長易的人,京城中又沒有人敢對這位丞相大人動手,那極有可能這兩位死去的,並不真的是王家的人。”
楊大夫不聽還好,一聽就更糊塗了。自己的眼線明明看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有作假的可能不成。
王月桐並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斷,但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其中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楊大夫,之前不是說,可能有人在暗中搜尋我和敬王的下落麼?這些時日,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以防萬一。”
楊大夫要走,王月桐再三叮囑他在外面辦事,一定要事事小心。
楊大夫走後,王月桐一夜沒有閤眼。近些時日,總是覺得眼皮突突亂跳,莫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起來修了一封長長的書信,想要第二天派人給敬王送去。
第二日天一亮,王月桐還來不及將書信寄出,卻先收到了秦太醫的訊息。
皇上將王邵楠和楊將軍的事情平息之後,安心了幾日,這幾天又開始頻頻提起月貴妃和太子的事情,剛好前些時日川兒生病,皇上親自過去看了,回來之後一直都是一副鬱郁寡歡,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麼說,若不進行幹涉,這皇宮之中,又要掀起一波風浪。但太子此時身無自由,被囚禁中,單憑一個月貴妃,只怕又要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