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大意了。”他有些責怪林副將的意思。林副將連連賠罪,說是驚擾了夫人,實在過意不去。
王邵楠冷哼:“驚擾了夫人事小,若是被人拿住了把柄,那才是大事。”說完,才把話頭轉到正題上:“你雨夜過來,可是有什麼大事?”
林副將說明來意,原是計劃有變,宇文長易加急來信,說暫不能動手。
王邵楠大吃一驚,有些惱怒:“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這樣的雷雨夜,不正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林副將見王邵楠這麼堅持,便將宇文長易的顧慮說了:“正因為此,只怕監牢內守衛更為森嚴。自古以來,獄卒最警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雷雨夜。因為多半逃獄和劫獄都會發生在這樣的天氣裡。”
王邵楠聽了哈哈大笑。
“宇文將軍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太不瞭解我們的這位泰王了。泰王的懶已經刻進了骨子裡,青天白日他都懶得動,這樣雷電交加的深夜,你指望他能加強防衛,哼,多慮了。”
林副將看王邵楠如此有把握,就鬆了口,說:“將軍也也只是讓我來提個醒,同時也聽聽您的意思,既然大人那麼肯定,那就一切按原計劃來。”
監獄裡頭,兩個獄卒點了油燈,沏了一壺酒,一邊吃一邊聊。忽然,一陣大風刮來,油燈熄滅了。
其中一個站起來,搖搖晃晃說要去上茅房,順便去找火摺子。另外一個留在原地,打著酒嗝,抱怨說這活真不是人幹的。
抱怨完,他倒頭就睡,很快就響起了鼾聲。
暗處,兩個黑衣人相互打了個手勢,原以為在這裡需要惡鬥一番,現在看來這裡的守衛的確很鬆懈。
兩人如入無人之境,直接來到關押楊將軍的地方。
因為油燈熄滅了的緣故,兩人對裡頭的情形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隱約看到一個人躺在監獄的冰冷的地板上。
也不及細想,果斷出手。
“嗖嗖”幾道暗器飛出。
“不對勁,撤!”常人中了暗器,總要發生一點聲響。兩人卻發現,自始至終楊將軍都是一聲不吭。
除非楊將軍就是個死人,否則不可能這麼安靜。
覺察出異常,兩人急忙退出。
就在這時,剛好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眼前的監牢。
地上躺的根本不是什麼楊將軍,而是一個稻草人。
“給我拿下,抓活的。”突然外面一聲斷喝,一群官兵湧進來,個個明火執仗,將兩人團團圍住。
泰王分開眾人走了進來,還沒來得及多說,就聽到有人大叫不好。
原來,兩個黑衣人見路被堵死了,求生不能,邊吐下事先備好的毒藥,雙雙殞命。
泰王見狀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現在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煙消雲散。
下令讓眾人將屍首從頭到尾檢查一遍,除了人手一柄刀具和帶在身上的毒針,其他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