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武群臣對昨日發生的事情都已經有所風聞。
這邊是丞相府,那邊是尹府,皇上在中間。
為示公正,散朝後,他點名留下幾位重臣,命令王尹兩家公開陳情。王邵楠自知理虧,長話短說,並咬定是有人想陷相府於不仁不義,所以才會歪曲本意,動了殺意。
“你二人的話,朕都聽清楚了。朕也聽了諸位臣子意見,現朕意已決,王夫人過錯在先,差點釀出人命案。這歸咎於王丞相治家不嚴。故而,現削去王邵楠丞相之位,降職為戶部侍郎,以儆效尤。”
王邵楠謝了恩,頹然走出。
此後連續幾日,王邵楠都託病不出,二夫人和王雨柔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宇文長易悵然的來回踱著方步,林副將出去了幾日,也不見有訊息捎回來,不知交代他的事情究竟辦得怎麼樣了。
“將軍,林副將求見。”
“哦,讓他進來。”
林副將見過了宇文長易,宇文長易打量他發現,幾日不見,林副將滿臉倦容,整個人黑痩了不少,但他眼中卻泛著抑制不住的興奮之意。
“將軍,恭賀將軍。屬下經過幾日不眠不休,獲得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宇文長易精神一震,莫不是奪魄有訊息了,也或者是拉攏王邵楠的計劃,有了新進展了。
他示意林副將繼續說。林副將便將王邵楠被貶,官途陷入低谷等事無巨細的說了一番。宇文長易聽到最後,禁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的,此時不拉攏王邵楠,更待何時。”
宇文長易站起來,拍拍林副將的肩膀:“好樣的,這一陣子,你也累了,你先去休息一陣,具體我這邊籌謀好後,再走下一著。”
林副將應了一聲,便要走。宇文長易忽然想到什麼,又叫住了林副將。
“我這裡剛得了一壺陳年佳釀,你拿去解乏。”
林副將捧著酒謝了恩,見向來火爆的宇文長易,對自己顯現出了少有的溫情,便相信假以時日,自己便可以取代奪魄在將軍心中的位置,越想越有些興奮。
午後犯困,加上多日夜間睡不踏實,王邵楠便伏書房案上打起了盹。不多時,便夢到皇上翻舊賬,說自己是太自黨,數罪並罰,下令要砍他的頭。
王邵楠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還沒有平息過來,外頭來人報說門外有客人求見。
“不見,就說我抱恙,還不大好,不便見客。”
吩咐完畢,卻聽不到外頭有反應,王邵楠有些怒意,這些下人,是看自己失勢了,也就跟著懈怠不同往日了麼?
一把推開門,正待發作,卻見門前除了下人外,還巋然不動站立了個一襲黑衣黑帽的人。天氣炎熱,這人的妝扮實在古怪。
王邵楠吃了一驚,指著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竟擅闖我丞相府。”
來人臉埋著,看不見表情,只聽他像是笑了一下,接著說:“丞相府?看來您還未適應新的身份。”
“你……”王邵楠只覺得脊柱發涼,左右看了下,想要喊人。那人卻緩緩將臉漏出來,正是林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