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造孽啊!”
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太子。
周士深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文太師救下要緊。而跟隨軍隊一同往回逃走的太子,一回頭便看到了身後跟上來了的周士深和文太師,心中頓時憤懣不已。
他料定了文太師很要臉面,不可能跟著大軍一同逃回來。
不過卻沒有料到周士深會突然出現。
見文太師已經駕馬跑遠了,隨著林副將的一聲停,宇文長易的人也都停了下來。
“該死,這太子果然是個囊包,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眼看著人越跑越遠,已經追不上了,林副將忍不住低聲罵道。
經過了這一場灰溜溜的臨陣逃脫的戲碼,每個人心裡都不好受,尤其是文太師。
而因為文太師是領兵的主帥,太子便試圖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他的頭上。
左副將是太子的人,自然太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一口咬定此事是文太師交代的,就是要故意讓太子難堪。
面對這些莫須有的指責,文太師還沒有說什麼,周士深便已經忍不下去了。
“太師,您為何一言不發,讓太子如此汙衊您?”
“此乃我有生之年的奇恥大辱!太子已經到了如此不擇手段的地步,竟連國之顏面都不在乎了,我又何苦再與他多言!”
文太師面容慼慼,這一番話出口,心中的悲涼和絕望不言而喻。
“太師莫要如此想,此事不關您的事,這一點完全可以解釋清楚。”
周士深雖然不理解他的心情,但好歹也知道現在不是嘆息的時候。
文太師是恨不得自己被太子算計,直接死在戰場上,死在宇文長易的手中。這樣如同逃兵一樣的被帶回來,倒是不如一死來的心寬。
“有了這一次,便會有下一次,即便解釋清楚又如何?我一人遭詬病無妨,只是不願叫百姓心中失望,叫將士們心寒!”
文太師捶胸頓足,恨不得現在就與太子同歸於盡,一了百了。
“太師萬萬不可洩氣,這樣豈不是正中了太子的下懷?您可知道,敬王一得知此事,便派了諸多護衛混進了宇文長易的軍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