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否還在忌憚他的身份?”
宇文長易默然不語,追風心中自是有了答案。
從他開口提起當年之事的時候,他便該明白他的意思。
“屬下認為,奪魄雖為汕雪國之人,卻對汕雪國無分毫的感情。且他當年離開汕雪國,離開天梅教,也正是因為不願與汕雪國皇帝為伍。”
“是以,無論奪魄對將軍忠心與否,汕雪國也都撈不到便宜。只要他一天還痛恨著汕雪國皇族,這一切便不會發生改變。”
聽罷追風這一言,宇文長易緊繃著的嘴角也終於有了一絲松動。
“旁觀者清,此言為真。”
聽了這話,追風似乎也為奪魄鬆了一口氣,畢竟是多年的同僚,有著唇亡齒寒的關系,他也不願見他遭受宇文長易的懷疑。
“那,屬下這便起程了。”
“近日,王爺那邊可是有什麼訊息?”
這幾日都是沈亦寒負責與敬王通訊,不過從昨日開始,他便有些神神叨叨的,一個人拿著書信嘀嘀咕咕。
終於,周士深憋不住了,便主動問道。
“倒是沒什麼新的訊息,無非就是顧及文太師的安全,和在朝中的地位,遲遲不肯下手罷了。”
沈亦寒雖然看上去整日裡無所事事,但他心裡可是門兒清。
敬王要是想調兵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難就難在,中間還橫著一個文太師。
為了不讓文太師遭人詬病,受人指責,便只能這麼一天天的拖著。
而這太師府如今就像是李天王的寶塔,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怎能讓人不心焦。
“那為什麼自從昨天看了王爺的信之後,你就一直愁眉不展的。”
周士深湊近一看,他現在的臉色比昨日也好不到哪兒去。
要是連沈亦寒都犯了愁,那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這件事說起來,跟你也沒什麼關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