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想,他究竟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出兵,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他放心呢?”
敬王眉心緊蹙,手上摩挲著王月桐贈予他的香囊。
“我有一個法子,不知可用不可用。”
王月桐撫了撫耳畔的碎發,若有所思的說道。
深夜,大司馬府。
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纖長。
他靜靜的站在案前,案上放著兩只令牌。
“大司馬,信我三日前就已經送到了,可是誰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郡守大人俯身站在他面前,顯得有些畏畏縮縮。
宇文長易抬起頭來,一雙濃眉盡顯英氣,迥然的眼睛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
房裡的燈光十分昏暗,只因他不喜歡待在太過光亮的地方,那樣會讓人産生一種無所適從的危機感。
“劉郡守,你確定人已經死了嗎。”
半晌,他拿起其中一塊令牌,緩緩啟唇道。
“我確定,這是我從國主的貼身侍從那兒打探到的,他說,他是親眼所見,國主賜了他們鴆酒,他也是親眼看著二人喝下的。”
“這麼說,他們是真的做了冤死鬼?”
宇文長易的語氣中帶著些遺憾,臉上卻是帶笑的。
好似有些幸災樂禍,又或許,這是他表示遺憾的方式。
“也好,至少,這也證明瞭他們的清白。這說明,他們並不是國主的親信。”
原本他一直懷疑,這兩人的身份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看來,倒是他顧慮的太多了。
“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宇文長易放下敬王的通關令牌,又拿起了一旁的號兵令牌。
“下官的意思是,現在國主已經病入膏肓,今兒光是咳血就有兩次,而那個不成器的太子,手上一點兒兵力都沒有,根本無法跟大司馬您抗衡啊!”
“所以,現在可是咱們動手的絕佳時機,大司馬可是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