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王月桐是沒有心思再吃了,當即便放下了筷子。
“皇上屬意相爺來偷那東西,可是想著,如若事情敗露了,便正好栽贓在他的頭上?”
王月桐直覺此事沒那麼簡單。
“王妃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不錯,皇上懷的正是這個心思。原本,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相爺是皇上面前最得臉的人。”
“但是,現在相爺已經失寵,甚至連早朝都不能露面,早已經被泰王給取代了。這些,天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所以,相爺蓄意謀害敬王,以此栽贓到皇上的頭上,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可是,如今他叫相爺取回那個信物,又是為何?”
這從尋常的道理上,不太能說得通。
“相爺偷走信物之後,便立刻交到了皇上的手中。但他卻並不知,皇上一眼都不曾看過這東西,便徑直叫人藏到了泰王府去。”
聞言,王月桐大驚,原來,這事還有這樣的一個後續。
“相爺想要挑撥皇上與敬王府的關系,連連派刺客闖入王府,而後又偷了皇上的信物放在敬王府,留人話柄。”
“後來惹得皇上與敬王翻了臉,又將這信物偷出來,放在了泰王府中,將此事原原本本的栽贓給了泰王,意為再次挑撥皇上與泰王的關系……”
王月桐快速的梳理了一遍這其中的盤根錯節。
此事,當真是細思極恐。
皇上這是既洗脫了自己的罪名,又把信物從敬王府偷了出來,且還是相爺動的手,與他無關。
恐怕相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皇上算計進去了。
“王爺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這裡面牽扯到的人太多了,要想把事情打探的如此清楚,是及其不易的。
“相府那邊,我一直都有派人盯著。前兩日相爺偷偷入宮面聖,從那時起,我便注意到了他。”
“我猜想,相爺入宮,一定與我們敬王府有關,所以,那兩日我一直都在給他創造機會,潛入王府偷走信物。”
聞言,王月桐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敬王前幾日晚歸,便是為了給相爺製造機會。
只是,如此謹慎的計劃,卻被她那一晚的食慾不佳給打破了。
想到這兒,王月桐不禁感到心中一暖。
說到底,敬王的心裡到底是有她的,只是不善表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