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穩了穩心神。
“據刺客所,確是如此。”
見敬王認的如此痛快,皇上只是冷笑一聲。
“所以,你便擅自將這事捅了出去,還將事實捏造的有鼻有眼,叫那些愚昧的百姓口口相傳,最後把皇室抹黑成這般模樣?!”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卻是叫敬王神色一怔。
緊接著,他抬手一撩身上的蟒袍,俯身跪了下去。
“皇上,此事雖生於敬王府,卻並非是臣傳揚出去。其實,臣也不相信刺客是皇上所派,只是,那刺客顯然是有備而來,不論臣如何拷問,他都堅稱自己的皇上的人。”
“好,那你,除了你,這事還有誰知道。敬王妃應當是知道的吧。”
啪的一下,皇上將上好的青瓷官窯拍在桌上,當即就碎了底,茶水順著方正的桌案流到地上,浸濕了敬王的衣袍。
敬王一言不發,巋然不動,像是毫無所察一般。
“此事王妃自然是知道的。”
敬王並沒有將此事全攬在自己的身上,那樣只會徒增皇上的疑心。
“既然此事不是你宣揚出去的,那朕倒是要把王妃叫來問問了……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敬王妃在民間的呼聲可是快要蓋過朕了!”
敬王微微垂眸,斂起眼中外露的情緒,只平靜道:“王妃做了什麼事,臣倒是不太瞭解。如若皇上想要了解一番,倒不如將王妃喚來,一問便知。”
聽他這麼,皇上倒是眸色一深,眼底有幾分的疑惑。
坊間傳言,敬王和敬王妃可是十分恩愛的一對。
相傳,敬王為著敬王妃,院中可是無一其他妃妾,隻日日對著敬王妃一人。
這傳聞,皇上起先是不信的,但日一久,又加上上次當街遇上刺客之後,敬王以身相護之事,他倒是也信了幾分。
如若他真的在意王月桐,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可拿捏的軟肋。
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卻是毫不在意王月桐的安危,甚至還慫恿他將眼光挪到她的身上,有意將事情糊到自家王妃的身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愛意。
“罷了,敬王妃終究只是一女流之輩,此事想必與她也無幹系。”
思索半晌,皇上終是改了口。
不管敬王妃的名頭如何響,這敬王府當家作主之人都是敬王,敬王倒了,敬王妃也就不足為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