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賢淑奮力一掙,雖是沒有掙脫開身上的繩索,這動作卻是唬了皇後一跳,嚇得她連退幾步。
“你,你在胡八道些什麼?!敬王,我看她是死到臨頭還嘴硬,這樣的毒婦,不如就此了結了她!”
被指認的恐懼終究是大過了殺人的恐懼,著,皇後拔了身旁之人的佩刀,直直的沖著範賢淑去。
範賢淑一驚,顫抖著身拼命往後躲,可惜自己被繩綁了個結結實實,半點也挪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提刀沖過來。
就在刀尖快要刺透她的喉嚨之時,皇後卻忽然停了手。
範賢淑睜開眼睛一看,原是敬王以兩指夾住了刀身。
敬王只用了這兩指,便叫皇後的刀再也前進不得半分,最終只能作罷,把刀放了下來。
“她不過只了一句話,皇後為何情緒如此激動?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敬王負手而立,與皇後一左一右,站在範賢淑的身側。
“敬王此言何意?本宮不過是看不慣此人的做派而已,敬王不是急著為敬王妃報了當日之仇嗎,如今怎的卻又攔下本宮?”
皇後微微喘著氣,斜睨著一旁的範賢淑,這眼神活像是無聲的威脅。
經過了方才的那一劫,範賢淑心中的恨意也被完全的調動起來了。
其實,像她這般的人,皇後手中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她的籌碼。
她的家人,對她這個的庶女置之不理,只會在她風光的時候厚臉皮的貼上來,又在她獲罪的時候急於撇清關系。
而她的夫家就更不用了。在得知皇後要捉拿她入宮之時,她本是可以逃掉的。
卻不料,她的夫家,她那前幾日還同她恩愛兩不移的夫君,竟是先一步出賣了她,親手將她綁了送到宮裡來。
既然無牽無掛,只有自己這一條賤命,倒不如與皇後拼了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應該害怕的人是皇後。
“皇後娘娘口口聲聲稱我為害人兇手,可有覺得心中有愧?”
範賢淑長舒一口氣,死咬著牙,這聲音便像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一般。
“賢淑,本宮自認待你不薄,可你卻不識好歹,硬是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個樣。眼下,本宮對你也是愛莫能助,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