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泰王的身上。
“泰王,今日並非是我要鬧事。這滿室的狼藉,也並非我一手造成!”
太先發制人,將這所有的錯處都歸到了皇上的頭上。
“如若不是你這逆出言不遜,朕又如何會在這裡發作?!”
皇上一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道。
剛剛大病初癒的他,教訓起太來,卻是顯得有心無力。
“父皇,你若是要將這些全部推到兒臣的身上,兒臣倒也無話可。畢竟,父皇早就看兒臣不順眼了,不是嗎?”
此言一出,眾臣嘩然。
他們個個都在心中唏噓著,太竟然當眾連連出這樣的話來,要麼是真的有什麼冤屈,要麼,就是有逆反之心。
而太,一臉桀驁不馴的笑意,滿不在乎的看著被破壞殆盡的房間。
自從獲得了百姓短暫性的支援之後,他便被這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覺得自己真的成為了最後的贏家,便不再將這君臣禮數,父之情放在眼中了。
“你……”
“太殿下,今日我請諸位前來,只為吃上一杯喜酒。如若你有何政事要於皇上探討一番,還請回宮之後再詳談,如何?”
皇上是他的兄長,他反駁不得,太即便身份尊貴,卻也是一輩,他還是的著的。
“只要父皇不再尋釁,我自然不會惹是生非。”
他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惹事生非的人不是他,而是皇上。
“逆!你這個逆!”
“皇上息怒,切勿傷了龍體啊……”
見皇上被氣的紅了臉,眾臣自然要好言相勸一番。
隨著皇上一聲貫穿耳膜的怒吼,泰王攥緊了手中的雞毛撣,只輕巧的一揮手,便將手中的雞毛撣甩到了對面的花瓶上。
砰的一聲,那隻身軀龐大的景泰藍花瓶應聲碎裂,在那一瞬間,蓋住了所有的吵鬧聲。
而後,不再有一人出聲,只隱約能聽見外面的人飲酒作樂的聲響。
“現在,諸位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半晌之後,泰王幽幽的開口道。
經此一事,大家倒是各自回到了座位上,垂頭不語,只等著皇上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