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會突然與他撕破臉皮,將之前種種全都開。
“不瞞您,臣婦之所以瞭解這苗疆蠱毒,原因非他,而是為了自己。想當日,我便是帶著這一身的蠱毒,嫁入了敬王府。”
“至於這毒是誰人所施,皇上方才也過,相府二夫人乃是苗疆人,會施蠱毒也是無可厚非的!”
王月桐此言,句句直指二夫人是下毒之人。
此事只是二夫人一手策劃,相爺恐怕還不知曉,既然相爺不知,那皇上必定也是不知。
“有此等事?那你為何不早出來,而是等到此刻才揭露?”
皇上眼中帶著些許的震驚,倒不像是在裝模作樣。
“父親到底年事已高,需要二夫人隨侍身側。且二夫人又是我的姨母,我又怎可因著這事,就與我的孃家人撕破臉皮呢?”
王月桐這一番話,乍一聽倒是合情合理。
可是仔細一想,卻是經不起推敲。
自從嫁到敬王府之後,王月桐便不再像以前那般軟弱,任人宰割。依照她的性,二夫人作出此等事來,她定不會顧及她那個什麼姨母的身份。
如若這樣的話,那惟一一個合理的解釋,便是她與相府存在著某種緊密的聯系,使得她不能與相府撕破臉皮。
這樣一想,皇上對於相府的懷疑,卻是悄無聲息的又增加了幾分。
“只是,我有一是不明。這蠱毒既是臣婦在相府之時所中,那如今卻為何又出現在了安王的手中?”
而且,昨日安王妃清清楚楚的過,安王早就已經把這玉葫蘆藏了起來,怎的今日安王前腳剛一出事,她後腳便又找著了呢?
想來,是安王的人手腳夠快,怕是早就已經出宮通風報信去了。
不過,安王到現在也不知道,一開始將他賣了的人,便是他的枕邊人。
“皇上,敬王妃。我也實在不知這東西有什麼玄機,只當它是個女佩戴的玩意兒,卻是沒想到這裡面竟然藏著毒物啊!”
“想來,這是二夫人想要用這東西,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我們家王爺的身上!皇上,王爺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被一個毒婦給坑騙了去啊!”
安王妃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王府貴婦的風範,只一心想為安王洗脫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