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眾給了王邵楠臉色,狠狠的訓斥了他。縱使這讓他顏面盡失,卻也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並未給予他嚴厲的懲戒。
王邵楠只垂頭聽訓,並未有任何言語。
再看安王,此時卻已近崩潰。
“安王,之前你欲要透過我來勾結敬王府,以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雖看出幾分端詳,卻並未慫恿敬王到人前告發你。卻不想,如今你反而倒打敬王府一耙!”
王月桐此言不卑不亢,她行的正坐的端,從不曾因一己私慾斷送他人性命。
而安王,毀就毀在慾念太深,手段太狠。
“皇上,林家……您吩咐臣去調查林家,此事再過幾天就會有眉目了,皇上您不妨再信臣一次,臣真的是冤枉……”
“夠了!”
安王此時赤紅著眼睛,急促的喘著氣,逮著林家這麼一根救命稻草不放手。
可是他忘卻了,此事是皇上私下裡吩咐的,除卻二人之外,不應有任何人才是。
誰又知道,在這朝堂之上百官之中,究竟有沒有林家留下來的人。
秘密查探林家的訊息一旦走漏,不僅之前的功夫全都白費,還會引得眾臣聯想。
試想,如若皇上一早就叫安王去調查林家,那便明,他早就已經懷疑敬王府與林家有所勾結,且私下裡也是偏信安王的。
既然這樣,那今日安王在殿上上演的這一出戲,不定,也是皇上親自設下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便可確認,真正對敬王府有敵意的人不是安王,而是皇上。
“朕看,今日安王怕是有些精神錯亂,頭腦不清了!你可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臣知錯,臣知錯……方才是臣一時口誤,望皇上恕罪!”
見安王惶恐認錯,皇上也就自然而然的就坡下驢。
“來人,先將安王押到慎刑司,待此事調查清楚之後再發落!至於這個周阿奎,直接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罷,皇上卻是一甩黃袍袖,轉身就要走。一旁的劉公公見狀,也是張大了嘴,準備宣佈退朝。
“皇上且慢!”
眼看皇上又要使那避重就輕的老一套,王月桐卻是不願再妥協,只快步走到臺階前,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皇上,周阿奎純粹是被安王威逼利誘才做下錯事,且他現在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還請皇上放過他,也放過他的家人吧。”
“皇上,周阿奎沒有在關鍵時刻汙衊敬王府,也算是個厚道之人。且他方才也已經及時告發了安王,算得上是功勞一件,還請皇上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聽到身後低沉又熟悉的嗓音,王月桐便覺得心中安穩了不少。
方才情勢如此危急,敬王都沒有站出來為王月桐上一句話,而今卻為了一個的百姓,就能對著皇上作這一番進言。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在心底暗嘆,敬王此等言行,才叫大公無私、愛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