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林家當前的家主中了苗疆奇毒,此毒只有敬王妃可解。於是,敬王就私自帶著敬王妃前往林家,為林家家主解毒。”
“只是,敬王妃與這林家多年不曾往來,不甚親近。我倒是想不通,他們究竟有什麼理由寧可延誤戰事,也要去為那林家家主解毒!”
安王連連發難,更是連解釋的空檔都不留,只轉身對著周阿奎道:“阿奎,今日、你主就在這裡,你不必擔心旁人的威脅,有什麼話,就只管出來便是。”
這時,站在左側,與安王相對應的敬王偏過頭來,看著大殿中央的王月桐。
感受到身側關切的目光,王月桐回望過去,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必出手。
“我,我……王爺,您想叫我什麼?”
周阿奎生平頭一次到這樣的場合來,緊張的手心直冒汗。他這輩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能進宮面聖,出的話叫在場所有的達官貴人都洗耳恭聽。
安王見著他那膽怯的模樣,便只能用目光逼視著他,口中還不忘提醒。
“你忘了,前些日你自願請命,服下了二夫人拿來的苗疆奇毒,為的就是試探敬王妃的虛實……”
“這,這……”
周阿奎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王,你這一石二鳥之計,可當真叫人佩服!”
這時,王月桐在一旁為他‘拍手叫好’。
“安王方才幾句話,就將自己與二夫人之間的事推的幹幹淨淨,且又順帶著汙衊了我一番。不知安王是否還記得,數月前你曾頻頻造訪回春堂一事?”
王月桐話裡話外都帶著些暗示,使得皇上身微微前傾過來,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稟告皇上,前些日府上的女眷身體多有不適,我聽聞回春堂的大夫個個醫術了得,便想著親自將人請到府上去瞧看瞧看,卻是沒有別的意思啊!”
對於王月桐的反擊,安王很快就找到了應對之法。
“不過,周阿奎之事,確實是如我所那般。”
著,安王便又回過頭去,用陰冷的眼神盯著周阿奎看,似乎是在逼著他快些出真相。
反觀王月桐,她只不疾不徐的靜立殿中,甚至不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求得敬王前來庇護。
再看敬王,他面容帶著十分的自信,讓人情不自禁的從心底裡認為,他是問心無愧的那一方。
這些,朝臣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您在些什麼……什麼苗疆蠱毒,這些您之前可是沒交代過我啊!”
周阿奎此言一出,眾臣嘩然。
“你,你什麼?!”
安王一向是端著君之風的架,如今卻也沉不住氣,手指著周阿奎不住的顫抖。
“周阿奎,你可想好了再……之前你身上的毒,可是敬王妃替你解的?”